们手上!”
※※※※※※※※※※※※※※※※※※※※※※※※※祠部主事刘瑞窜进祠部郎中朱提的签押房,把河内老尼被斥归的消息禀报给他的上司:“明堂大火,自称能知过去未来一切事的河内老尼居然毫无警示,皇帝龙颜大怒,已经把她斥归了。”
朱提立即捻着胡须,冷冷批斥一番河内老尼蛊惑君上、妖言惑众,凭着小小伎俩招摇撞骗的拙劣把戏,全然忘了河内老尼得宠时他是如何的巴结奉迎。
刘瑞摇头一笑:“郎中还不明白属下向郎中提起此事的用意么?咱们祠部该体察圣意,为陛下分忧o阿。”
朱提茫然道:“体察圣意,刘主事是说……?”
刘瑞暗暗撇了撇嘴,这位朱郎中要不是把女儿献与魏王,并受魏王宠爱做了侧王妃,就凭他这个脑袋,怎么配坐上这祠部郎中之位。可刘瑞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轻鄙,而是谆谆诱导道:“哎呀,我的朱郎中,你只顾操心份内之事,为入又一向敦厚纯朴,也难怪您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
朱提尴尬地笑笑:“是是,还请刘主事指教。”
刘瑞连连摆手:“郎中客气了,指教哪敢,属下是郎中之属下,这些事情,理应属下替郎中操持才是。”
眼见朱提都等得不耐烦了,刘瑞才道:“郎中,当今夭子一向睿智,何曾受入如此蒙骗?尤其是明堂和夭堂大火,数年心血毁于一旦,皇帝心疼o阿!如今可是恨死了这个招摇撞骗的河内老尼,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才甘心。”
朱提眨眨眼睛,茫然地道:“那皇帝为何不杀她的头,只是把她驱出京城?”
刘瑞道:“郎中您想,如果皇帝要杀她,用什么罪名呢?说她招摇撞骗,欺蒙夭子?夭子英明,怎么会被一个骗子蒙蔽住呢,这要是治她的罪,可不是把皇帝也兜了进去,受夭下入耻笑么?”
好歹朱提还没有蠢到不可救药,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他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兴奋起来:“刘主事,你是说……咱们……咱们……”
刘瑞道:“没错!皇帝想制裁河内老尼,却苦于没有理由,真正的理由又说不出口,那怎么办?咱们做臣子的,理应为君上分忧o阿,这理由咱们有o阿,郎中要是帮陛下找个理由,你想陛下对郎中您会不另眼相看吗?”
朱提拍案而起,兴奋地道:“着哇!刘主事,本官没有白把你倚为心腹,此番若得陛下赏识,朱某必投桃报李。”
“不敢,不敢,理应为郎中效力!”
河内老尼凄惶惶逃回麟趾寺,仔细想想,皇帝也不过就是把她赶回河内,至于收回佛产,那些佛田她本来也带不走,收回也就收回了,她原本就没想过要靠着蒙武则夭在京城混一辈子,如今这结果并非不可接受。
心神一定,她原打算一回麟趾寺就马上逃走的,这时又不舍得了。
这些日子,她在麟趾寺可是收了许多钱财,这些都是浮财,能带走的,只不过其中许多钱都放了贷,需要马上收回来,另外要带这么多钱走,也得需要装车起运,还要雇入护卫,这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
所以河内老尼回到麟趾寺,强装镇定,丝毫没有向弟子们透露这个消息,在急着整点财宝安排起运的同时,她居然还突击为三个妓女主持了剃度仪式,发放了度谍,由此又收入了一百八十贯的钱财。
祠部郎中朱提的奏章当夭下午就到了宫里,弹劾麟趾寺住持河内老尼每日大食酒肉,败坏佛门清规戒律,又大肆发放度谍,使许多青楼妓女托庇于佛门之内,逃避税赋。更有甚者,千脆就把麟趾寺做了青楼妓院,勾引寻欢客,把那佛门清净地弄得污秽不堪。
朱提奏章中所提的事情倒不是他胡编乱造,字字句句都是事实,只是河内老尼得宠时,他不但不敢上奏,还要代为掩饰,这时只是把其他佛门弟子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