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杨帆不在家的时候,正是两个孩子渐渐听得懂大人的话、开始接触这个世界的时候,这对孪生姐弟jīng力充沛,让独自cāo持整个家庭的小蛮常被他们折腾得筋疲力尽,于是她一遍遍地用他们不在家的父亲来震慑他们。

    久而久之,在两个小家伙心中,幼年时模糊的爹爹形象变成了世间最恐怖、最暴力的小怪兽,他会吹胡子瞪眼睛,他会抡起蒲扇大的巴掌把他们娇嫩的小屁股打成“八万”,他会冷酷地惩罚他们,不许他们吃饭睡觉、会把他们扔进洛河喂大鱼……

    所以,刚刚听说把母亲弄哭了的那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怪兽――――“爹爹”时,两个小家伙吓得落荒而逃。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只小怪兽其实一点都不可怕,他对他们说话时笑眯眯的和气的很,他还拿了好多好吃的点心给他们吃,哪怕他们吃的满嘴渣子,也不像阿娘一样拿着手帕随时擦他们的嘴,弄得娇嫩的嘴唇好疼。

    “阿娘在骗人喔!”

    严母的形象在小姐弟心中进一步崩塌,向着慈母的方向发展过去。而严父的形像还没竖立起来,他现在只是从小怪兽升级成了并不可怕的小怪兽。

    “姐,来!”

    穿开裆裤的杨念祖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屁颠屁颠地跑去拉起姐姐的小手。

    男孩子和女孩子在xìng仙狱格上貌似天生就会有很大区别,思蓉也淘气,但她感兴趣的是花草间的蝴蝶,于是,对小弟的邀请,思蓉不屑一顾,而且用漂亮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学着母亲的语气道:“擦鼻涕!不擦打屁屁!”

    杨念祖鼻子下边微微露出一点鼻涕,不算邋遢,但是在喜欢干净的女孩子眼中,这足以成为她拒绝成为玩伴的理由了。

    杨念祖很爽快地吸了下鼻子,然后继续去牵她的手:“毛毛宠,毛毛宠。”

    “我不要,捉蝴蝶!”

    思蓉甩开弟弟的手,蹑手蹑脚地向一只蝴蝶走去。

    好脾气的杨念祖吸了吸鼻子,蹒跚地走开,从地上捡起一根半尺长的草棍,走到杨帆身前,慢慢弯下了腰。

    杨帆已经坐直,笑微微地看着他。

    地上有一只毛毛虫,正在努力地想要蠕动到花丛中去,杨念祖隔它好远就站住,小心翼翼地伸出小草棍,轻轻地拨了两下。

    草棍在距虫子两指远的地方划过,小家伙没有向前迈步,只是把腰弯得更深些,两瓣白嫩光滑的小屁股就跟香水梨子似的露出来。

    他一鼓作气,伸出草棍拼命地一阵划拉,那只虫子骤然遇袭,紧急反抗了两下,便蜷起身子装死。

    杨念祖一声惊呼,丢了草棍,返身就跑,跌跌撞撞地逃进了早已蓄势等在那里的杨帆的怀抱,紧紧揽着他的脖子,扭头指着地上,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害怕,嘴里嚷着:“毛毛宠、毛毛宠!”

    杨帆笑问:“怕不怕?”

    “怕!毛毛宠!”

    杨念祖蹙额瞪眼,做出紧张惊恐的表情,两只小脚丫在父亲膝上踩呀踩呀,努力想爬得更高。杨帆托着他的小屁股,哈哈大笑起来,身子向后一仰,逍遥椅便载着父子二人吱呀吱呀地悠荡起来。

    天高、云淡、鸟语、花语,chūn风习习,笑声朗朗……

    杨帆爱死了这样的r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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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帆在家中尽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太平公主正在府上大排宴筵。

    她还不知道杨帆已经回到洛阳城,不过却早已知道杨帆无恙了。

    公主府上,众人宽坐,皆着轻袍,杯筹交错,谈笑宴宴。

    如果有人看到此刻聚集在太平公主身边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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