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哪能马上好的利索。所以,虽有名医开方下药,可这心病,总也要一个慢慢痊愈的过程。
古竹婷把杨帆从房顶上抱下来,交给小蛮抱回寝室之后,她就逃之夭夭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她总感觉杨府上下所有的丫环婆子看着她时,眼神里都写着三个字:“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
她现在头昏昏的,恨不得也跟阿郎一样,就此昏倒不省人事才好,可惜她偏偏一点头疼脑热的症状都没有。
古竹婷溜回古家,扑到炕上拉过被子往头上一蒙,便呜呜地哭起来,慌得她娘跟什么似的,却又不知女儿究竟受了什么委屈,坐在旁边絮絮叼叼劝解半天,却也没个头绪。
又过了一阵儿,得着信儿的古老丈从杨家匆匆回来了,一撩门帘进了女儿这屋,老婆子赶紧迎上去,轻声细语地道:“老头子,咱们闺女这是怎么啦?”
老头儿不答,背着双手在屋里踱了半天,冲着脑袋蒙在被里的女儿说了一句:“哭啥呀!要我说,闺女,好样的!”
古竹婷从被子里探出头,哭得梨花带雨、抽抽答答:“爹!”
“哎!”
“你出去!”
老头揉揉鼻子,道:“女儿啊,你别伤心,我看咱们阿郎,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阿郎着了风寒,现在烧的不省人事。等他清醒了,我跟他说。”说完不待女儿发作,老头便飞快地溜了出去,喜气洋洋。
老婆子听得摸不着头脑,只是听父女二人这番对答,似乎跟他们家的大恩人杨帆有关,老婆子便冲着驼鸟般重新钻进被底的女儿问道:“闺女啊,你这是怎么啦?莫不是……莫不是杨将军怎么着你啦?”
古竹婷把翘翘的屁股负气地一拱,嫩手一甩,在被底哽咽道:“娘……”
“哎!”
“你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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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钦圣皇之顾托,受嗣子之推让,应天顺人,二十年矣。岂不思虞舜褰裳,周公复辟,良以大禹至圣,成王既长,推位让国,其道备焉!故舜之于禹,是其族亲;旦举成王,不离叔父。且族亲何如子之爱?叔父何如母之恩?
今太子孝敬是崇,chūn秋既壮,若使统临宸极,何异陛下之隧!陛下年德既尊,宝位将倦,机务殷重,浩荡心神,何不禅位东宫,自怡圣体!
臣闻自昔明王之孝理天下者,不见二姓而俱王也。当今梁、定、河内、建昌诸王等,承陛下之荫覆,并得封王,臣恐千秋万岁之后,于事非便,臣请黜为公侯,任以闲简。臣又闻陛下有二十余孙,今无尺土之封,此非长久之计也。臣请四面都督府及要冲州郡,分土而王之……”
出现在武则天御案上的,并不是朝中大臣的奏疏,而是投送于御前的一封秘疏。当初武则天设铜匦,接受民间告密,借机清洗政敌,但是等她登基以后,对铜匦便不那么重视了。
铜匦依旧有人定时开启,清捡其中的告密信,但是没了朝中那班酷吏,基本上除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没有什么值得送到御前的举报信了,可是这封密信一打开,就把负责清理铜匦的人吓了一跳,没敢迟疑,马上呈到了御前。
这封密信很简单,一共三段。第一段很不客气地说,当今皇帝登基是因为先帝临终的托付,儿子们又不能跟母亲相争,你现在应该学习大禹、学习周公,赶紧把国家还给李氏。
第二段把当今太子李显狠狠地夸奖了一通,而且直言不讳地说,你老啦,国务繁忙,你是料理不来的,还是赶紧让太子登基才是道理。
第三段更是变本加厉,说天下不应该有两姓王爷。您封的武家那些王爷们还是降为公侯,罢黜公职,回家享清福去。您那些姓李的皇孙才应该马上分封为王爵,派出去做都督、做太守,掌握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