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这纸人在屋子里看起来和你一模一样。”沈一穷怕周嘉鱼不信,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我发誓真的是一样!”

    周嘉鱼点点头,示意自己信了,他不也在屋子里看到了一个和林逐水一样的人么。只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面前纸屋继续熊熊燃烧,周嘉鱼的脸被火光映照着,显得有几分寂寥。

    有徐氏的人过来问他们要不要换个屋子休息,周嘉鱼想了会儿,很认真的问:“你们屋子都是用纸造的嘛?”

    被问这个问题的徐家人是个小姑娘,表情有点尴尬,说:“啊……是、是这样的。”

    周嘉鱼表情扭曲了一下:“那你们这儿失火了怎么办?”

    姑娘很小声的说:“一般火点不然的……”她瞅了眼自己面前还在燃烧的屋子,觉得自己这话好像的确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声音更小了,“当然也有偶然情况。”

    周嘉鱼觉得他真是坚强,因为听见这解释,心情居然非常的平静。

    倒是他旁边的沈一穷和沈暮四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指着屋子说:“纸做的?”

    姑娘点点头。

    沈一穷拍拍周嘉鱼的肩膀,说:“你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周嘉鱼无话可说。

    小姑娘无奈道:“那你们还住吗?我腾了干净屋子出来——我们这里唯一一间砖砌的。”

    周嘉鱼说:“我想再看会儿,你看见我家先生了么?”

    小姑娘说:“林先生?他半夜的时候就出去了,好像是和我爷爷去了墓地,那地方平时只有我们族里的祭司才能去,林先生因为对我们族里有大恩,去那儿已经是破例,你们肯定不能去的。”原来她爷爷就是徐老,徐老还是徐氏的祭司。

    周嘉鱼心想林逐水没出事儿就行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冲天火关,有种支撑着肉体的骨头塌了的感觉,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只想静静的坐在凳子上什么都不做。

    小姑娘见周嘉鱼真不想去睡觉,告诉了他那房子的大致位置,还把房子的钥匙给他们后,这才走了。

    纸做的屋子,就这样烧了大半夜。

    呼啸着的冷风把灰烬吹的到处都是,周嘉鱼黑色的头发里也夹了不少。他刚才才发现,慧明送他的那穿佛珠断了,应该是他被掐的半死的时候断掉的,珠子全落在了屋子里,随着火焰被付之一炬,一颗都没能留下。

    “嘉鱼,走去睡会儿吧。”沈暮四道。

    周嘉鱼拍拍自己的头上的灰烬,道:“好吧。”

    屋子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整栋楼果然如周嘉鱼看到的那样,全部是纸做的,烧完之后连根房梁都没留下,全部塌陷在了地上。

    说是睡觉,其实真的是一点都睡不着。那砖房许久都没人睡了,估计也是简单打扫了一下。屋子里就一张床铺,勉强够他们三个挤一挤的。

    他们三个都没怎么说话,沈暮四升起了炉子,说:“睡会儿吧,估计天亮的时候先生就回来了。”

    周嘉鱼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脖子上的手指印还十分的明显,刚才还是红的,现在已经开始呈现青紫色。

    “为什么那人盯着咱家罐儿不放呢。”沈一穷在旁边小声的念叨,“难道他有什么必须要弄死罐儿的理由?”

    沈暮四沉默片刻:“周嘉鱼的体质,是个大问题,就像是磁铁一样,很容易招惹那些东西。”

    “所以我要加油一点。”周嘉鱼喃喃道,“总不能一直靠着先生。”

    现在想来,他的确是太依靠林逐水了,如果有一天林逐水不在他身边了呢,遇到这种事情,他又该怎么办。不过此时的周嘉鱼并不愿意去细想,他和林逐水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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