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水牵着,沿着海岸线慢慢的走着。他没穿鞋,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细细的沙子挤入了他的指缝中间,有些痒酥酥的感觉。

    两人交谈并不多,但气氛却很好,周嘉鱼用余光看着林逐水的侧颜,总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一颗放进了水里的泡腾片,一个劲的往外冒着泡泡。

    “你在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嘉鱼的眼神太过炽热,林逐水竟是感觉到了。

    “嗯。”周嘉鱼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还是承认了,他低声道,“先生很好看。”沉默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怎么看都看不够。”

    林逐水的脚步忽的停了,他微微偏过头,用脸对着周嘉鱼,然后以一种严肃的语气认真道:“又想吻你了怎么办。”

    周嘉鱼没想到林逐水会如此自然的说出这句话,愣了片刻后,红着耳尖嗯了一声。

    于是那天夜里,回到自己房间的周嘉鱼嘴唇已经有些肿了,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到处打滚。

    小纸在旁边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问爸爸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儿子,我的傻儿子。”周嘉鱼抱着小纸用额头蹭着它,“我太高兴啦——”

    小纸歪歪头,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周嘉鱼于是也不解释了,哼着歌儿摸了摸它的脑袋:“没事,你还小呢,等大一点就知道了。”

    不过他又愁了起来,现在佘山就只剩下小纸一个纸人了,等小纸到了娶老婆的年纪怎么办呢?也不知道是喝得太多了还是怎么着,周嘉鱼少有的多愁伤感起来,他想起了自己重生之前的那些朋友,突然就有些想念他们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或许应该找时间回去看看,周嘉鱼这么想着,眼睛一闭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度假的时光总是美好且短站的,众人在S市玩了大约十几天,然后才恋恋不舍的回家——因为快要过年了。

    “得回去采买年货呢。”林珏说,“今年我要做年糕……罐儿,你年糕怎么做么?”

    周嘉鱼说:“知道倒是知道,但是没亲手做过啊,为什么突然要自己做?”

    林珏道:“心血来潮?”

    周嘉鱼只是觉得林珏有些奇怪,倒也没有细究。

    一月份,年味一下子就浓了起来,红色的窗花贴在了玻璃上,还有火红的灯笼也挂上了屋檐。

    林珀提前过来拜年的时候正好看见周嘉鱼缩在林逐水的怀里打瞌睡,林逐水用毯子把周嘉鱼包起来,然后抱在怀中,自己则塞着耳机似乎在听什么东西。

    林珀被这画面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声叔。

    林逐水却好像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直接低头亲了亲周嘉鱼凉凉的耳朵:“起来了,睡太久晚上睡不着。”

    周嘉鱼含糊的应了声,不肯动弹。

    林逐水面上似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再叫周嘉鱼,反倒是对着林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于是林珀只好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等着周嘉鱼自然醒,好在周嘉鱼在感觉周围有其他人之后很快就醒了,睁开眼看到林珀后还有点不好意思,挣扎着想要从林逐水的怀里起来,却被他按住轻轻的拍了拍后背:“先把衣服穿好,别冷着。”

    周嘉鱼嗯了声,缩在被子里开始穿好外套。

    林珀看着情形看的表情僵硬,最后干巴巴的问了句:“叔……”

    林逐水直接说了句:“以后他也是你叔叔。”

    林珀:“……”

    林逐水道:“有什么问题?”

    林珀只能用一种神魂恍惚的语气开口喊了声:“周叔。”

    周嘉鱼心里憋着笑,脸上故意满目慈爱,说乖啊,叔叔给你做好吃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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