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姓姚的,你该死!”
数丈外,站着一道干瘦的身影,周身密布着裂痕,如同坠地的瓷器,又再次粘合到一起,头上却带着一个黑白两色的面具,此时正缓缓地收回利爪。
正是这个面具人,让烛矶一下子明白过来。
之前在紫焱洞时正是被这个面具人给搅乱了计划,烛矶一见,哪里还不知道在这里捣鬼的是谁,一时间气的肺都要炸裂。
两道身影缓缓从巨石后走出,男子浓眉大眼,一袭黑袍,女子娇艳如花,头顶处一团火焰不住升腾。
虽然早已知道姓名,可两人还是第一次真正见面,烛矶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胸前的血窟窿已经愈合,如果不是脸色有些苍白,根本看不出刚刚被重创过。
“你就是姚泽?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看你相貌堂堂,为何行事如此卑劣?难道你们人族素来如此?”烛矶一脸讥讽,对于眼前的局势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姚泽笑眯眯的,“阁下如果想着炎族的人会来支援,我奉劝你还是别费心机了,就是将整个火焰窟翻转过来,炎族也不会再来一个了……也不对,这里已经有位炎族人了。”
一旁的木棉“吃吃”地笑着,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烛矶脸色一变,目露凶光,“木棉,难道你想背叛炎族?”
“烛矶道友真会说笑,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奉命而来?”木棉掩口娇笑,眸光流转,风情万种。
“你……”
烛矶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如果炎族将自己放弃,今天只怕难以善了。
他的目光急转,思索脱身之道,百余道火甲士将其紧紧包围,再加上诡异的面具人,即便姚泽和木棉不出手,这局势也是必死。
“如果烛矶大人能够告诉我一件事,在下答应你,可以让你走的体面些。”姚泽悠悠道。
烛矶双目一眯,冷笑一声,“是不是由蚩的计划?如果你答应放我走,此事可以商量,否则一切免谈。”
姚泽双手一拍,“哈哈”笑了起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没问题,如果可以让姚某人满意,阁下可以离开。”
相比较一位域外生灵,由蚩的计划更为重要,何况这火焰窟内有近三百位火甲士,就是天南界第一人季末圣祖亲至,自己也有自保之力。
烛矶面带冷笑,略一沉吟,左手一翻,一枚灰色玉简就握在了掌心,随即一抛,灰芒闪动,激射而去。
“计划都在这里,你自己看好了,希望你言而有信。”
姚泽单手一抬,就将玉简抓在手中,毫不迟疑地朝着眉心贴去。
下一刻,变故骤起!
一团灰芒蓦地在掌心中炸开,近在咫尺的木棉只觉得眼前一花,姚泽的身旁诡异地多出一道高大的身影,尖锐油黑的尖甲死死地扣住了姚泽的肩头,一阵得意的大笑声在溶洞中回荡。
“哈哈……小辈,和我斗心机,老夫成就圣祖的时候,估计你都没有来到这个世上,跟我斗,你还嫩!”
变故突然,木棉竟毫无察觉,一见姚泽被制,俏脸“唰”的下没了血色,颤声道:“有话好说,不要动手……”
此女如此紧张,自然不是因为和姚泽双修日久,产生了感情,而是她的识海中还有着奴印,一旦主人身死道消,她根本无法幸免。
“哼,你这个人尽 可 夫的贱人,难不成这次想玩真的?滚开!”烛矶冷笑连连,直接呵斥道。
木棉不敢反驳,唯恐激怒对方,只能后退了几步,事关自己的生死,神情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