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迟澄虽然人小腿短,但是步子很稳,很快来到一楼。果不其然,迟屿气得眼睛冒起血丝,手背上青筋一道又一道,和陆靖言动起了手。

    迟澄啊了一声,从身后抱住迟屿的大腿,死死地拖住他:“舅舅舅舅快住手。”

    迟屿处在愤怒的情绪中,下意识地想要挣开。但迟澄的身子又软又小,温热一团,橡皮糖一般附在他的身上。迟屿怕伤害他,没敢乱动,收了力道。

    他没好气道:“大人的事情,小橙子一边玩去!”

    迟澄死倔,抱住迟屿不撒手。他其实并不知道陆靖言到底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迟屿为什么生气,但他还是说:“舅舅你不要再生爸爸的气了!”

    迟屿道:“你爸爸你做错了事情。”

    迟澄急急地道:“我爸爸知错能改的!”

    迟屿被迟澄制住,无奈之下,只好收手。

    “呼。”迟澄累死了,见迟屿不再向陆靖言挥拳头,也松开手来,靠在玄关处叹了口气。

    迟澄视线一转,就看见陆靖言在望着他,目光宠溺。

    他瞬间觉得自己没白累,冲着陆靖言甜甜一笑。

    暴力不成,迟屿开始磨嘴皮子:“妹妹你清醒一点。陆靖言不仅仅是伤害你的人,更是迟氏的敌人。”

    他和陆靖言其实并不陌生,在商场上多有交手。明争暗斗中,根基稳定的家族企业江河日下,逐渐衰颓。

    陆靖言紧了紧握着迟樱的手。空气静默了一秒,他肃冷开口:“你们的问题不在外,而在内。”

    迟屿敛眉:“你说什么?”

    ***

    迟樱和陆靖言交往,又要带着迟澄要搬去陆宅,这毕竟是大事,不能草莽。

    景征和迟屿瞒着迟樱,在背后商榷了一会,最后告诉了迟严清。

    结果迟严清听到后很快买了机票,从f市飞了回来。

    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气场凌厉。但因为上了岁数,头发有些白。

    书房里,迟严清用指节叩了叩桌子,周身散发着威压:“我不同意。”

    景征目光矍铄,直直地看着他,语气几分疏冷:“理由。”

    迟严清道:“陆靖言,险些把迟氏家业毁于一旦。”

    “不该是这个理由吧。”景征淡淡道,“你明明是怕陆氏把这件事曝光出来,普天之下都知道你有个女儿叫迟樱,还有个……”

    迟严清眉宇间透出烦躁,他打断她:“既然知道,还问什么?”

    “这点上,你真的比不上陆靖言。”景征静静地说,“很遗憾,前几天我已经告诉过阿樱,同意她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

    迟严清震怒,双拳攥紧:“谁给你的权利?”

    景征心中一冷:“她是我的女儿。”

    ……

    迟樱心情挺沉重的,闷着头整理了一下午论文和答辩的资料,转眼到了傍晚时分。

    她来到庭院浇水,五月花季,围栏旁盛开的花特别好看。落日的余晖下,美得像一幅油画。

    她绕到别墅后面的时候,发现陆靖言站在那里。他很高,逆着光,无可挑剔的俊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看向他的时候,他们四目相对。

    她的心情竟然愉悦不少,不禁弯了弯唇:“被揍了几拳,你还敢来。”

    陆靖言轻笑,眼眸中的情绪却很沉重:“那是我让他揍的。你见我什么时候怕过了?”

    迟樱摇头,笑了笑:“你这么屈尊,够我哥吹一年了。”

    陆靖言走近,从她手里取过喷壶。

    迟樱以为陆靖言帮她浇花,怕他不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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