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京郊之地被鲜血浸透,紫阳君身先士卒,以一柄长剑斩杀七十八颗人头,极大地振奋了军心。

    以此一役为转折,西梁和柳云烈一方节节败退。

    李怀玉趴在窗口上等啊等,始终没能等来江玄瑾的家书。

    她有点委屈,眼眶都发红,侧头问青丝:“他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

    青丝捏着篦子替她梳了梳长发:“君上定是想的。”

    “那他为什么都不给我一封信?哪怕一个字也好啊。”怀玉嘟嘴,“我每天醒来都盼,盼啊盼的,盼到天黑也没有”

    越说越委屈,她抱着膝盖吸吸鼻子:“我从前怎么不知道,等一个人原来是这么难受的事情。”

    青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前方传来捷报,西梁已经开始撤兵出境了。”

    “然后呢?”

    “然后,皇帝想在冯翊新建国都,但不知受了什么阻力,没能建起来。”

    “还有呢?”

    “还有,您今日的裙子挺好看的。”青丝别开了头。

    李怀玉鼓嘴。十分愤怒地把小混蛋和小祸害都抱上了软榻,排成一排放着。

    “娘亲跟你们说!你们的爹爹真是个混账!”她掰着指头跟自个儿的闺女儿子告小状,“为人冷淡、容易生气、生气了还不容易哄、一走就是六百七十二个时辰!他之前还欺负你们娘亲,不疼我不爱我还要杀我,现在好不容易娘亲宽宏大量不计较,他还连封家书都不给我!”

    小祸害茫然地睁着眼看着她,小混蛋吐了个泡泡。表情很无辜。

    青丝很是无语:“殿下,这样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我是他们娘,我说的就是对的!”怀玉气哼哼地继续告状,从江玄瑾吃饭不跟她说话开始,一直告到他睡觉的时候胳膊硌着她脖子了。

    青丝沉默地看了看窗外,心想君上还是早些回来为好,晚回来几年,两个孩子非觉得自个儿的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妖怪了。

    陆景行抽空来公主府走了一趟,就迎上一张怨妇脸。

    他展了扇子就笑:“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李怀玉翻了嘴皮吐出一句:“谁他奶奶的来招惹老子,老子就恨谁!”

    陆景行:“”

    女人真的是好不讲道理啊!

    “你怎么有空过来?”怀玉斜眼看他,“最近生意不是很忙?”

    “是啊。”陆景行道。“托君上的福,各地形势都安定了下来,我觉得吧,银子这东西,还真是好赚。”

    李怀玉白他一眼:“这话只有你陆大掌柜说得出来。”

    战火四起,各处的生意都不好做,不少商贾破产奔逃,也就他胆子大,在商铺无人问津的时候大量购入,形势一稳就坐地起价,银子哗啦啦地往他口袋里流,看得旁人红了眼也拿他没办法。

    “喏,你家君上帮了大忙,我也得给个回礼。”陆景行挥手,让身后的人递上来一个檀木长盒,“收下吧。”

    怀玉接过来扫了一眼,发现是块上好的玉石,雕了一个眉清目秀的人。这人一身狐毛披风,手里捏着串佛珠,背脊挺直,颇有风骨。

    不消他说是谁,李怀玉看了两下就红了眼。

    “你故意的吧?”她咬牙,“知道老子想他想得不得了,还送这个来?”

    “哎,别激动。”扇子一合,陆景行笑道,“这可是在寒山寺开了光的,主持说了。这玉有灵性,你只要抱着睡上个七七四十九天,玉雕的人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种谎话,傻子才会信!

    李怀玉定定地瞅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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