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片细腻如羊脂。

    江玄瑾愕然,缓缓地扭过头。目光所及之处,就瞧见自己的手正握着床上人的小腿,修长的指节触碰着她的肌肤,温软滑嫩。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他很清晰地听见自己和她的呼吸声交织在了一处,空气都稀薄了些。

    他的眸色突然就暗了暗。

    李怀玉眨眨眼,也被这突发的状况弄得有点手足无措,半晌才反应过来:“疼!”

    “……”猛地回神,江玄瑾收回了手,颇为狼狈地别开头,“疼死你也好。随意在外rén miàn前掀裙子,不疼死也早晚被白德重打死!”

    察觉到这人话里的怒意,怀玉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地道:“人家要上药嘛,上药自然要掀裙子。”

    “那也等人出去了再掀!”

    扁扁嘴,怀玉没脾气地认了:“以后照你说的来。”

    听得这一句乖巧的话,江玄瑾终于松了眉头。目光扫过她那包扎的笨拙手法,他心里叹了口气,一把拍开她,将白布接过来,一圈圈地给她缠上。

    怀玉愣了愣,诧异地抬头看他。

    堂堂紫阳君上,给她包扎?吃错什么药了不成?

    察觉到她怪异的目光,江玄瑾耳根微红,冷声道:“要给你眼睛上也打个结?”

    “不用了!”客气地朝他拱了拱手,怀玉一本正经地道,“我还要留着眼睛看你。”

    “……”这人说起这种话来真是厉害得很,他完全不是对手。

    别开脸,江玄瑾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窗台,微微皱眉。

    “下次别跳了。”他道,“总有别的解决办法。”

    怀玉一听就笑咧了嘴:“你果然是心疼我嘛!不跳了不跳了!只不过……眼下这状况,你打算如何解决?”

    她看样子是出不去的,一直在这里呆着也不是个办法。江家二公子来了她还能躲,但要是那位老太爷来了呢?

    江玄瑾低头思量,瞧着也有些为难。

    眼下最矛盾的地方,莫过于她顶着“江焱未婚妻”的头衔,虽说焱儿一直不愿意承认,但在旁人眼里名分是定了的。他突然把人带在院子里放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认真想了良久,江玄瑾站起了身。

    “你好生歇息。”他道,“我去前庭一趟。”

    “好。”怀玉乖巧地应下,目送他出去。

    等房门合上,她单脚跳下地,从后头的窗口往洗砚池的方向望了望。

    方才那么好的时机,也不知道到底成事没有。

    江玄瑾从茶厅旁边过,正好遇见敬完茶出来的江焱。

    “小叔!”江焱苦着脸过来朝他行礼,“小叔救命啊!”

    停下步子,江玄瑾看他一眼:“怎么?”

    “您看那边。”努嘴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人,江焱颇为烦躁,“这白二xiǎo jiě好生霸道,非跟着我一道,还替我端茶敬长辈。”

    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江玄瑾道:“人家帮你的忙,不是挺好?”

    “您可别笑我了!”江焱摇头,“明知道这是爷爷硬塞给我的人,我哪里会觉得好!”

    江焱也没别的毛病,就是傲气了些,不太愿意别人插手他的事情、替他做主。江家长辈已经触了他的逆鳞,碍于辈分没法发作。白二xiǎo jiě再来触,他显然就不会给颜面了。

    墨瞳里光闪了闪,江玄瑾捻着佛珠略微一思量,侧头问他:“先前许你白四xiǎo jiě,你不愿。如今给你换成白二xiǎo jiě,你还是不愿。是不是还不想成亲?”

    江焱顿了顿,仔细一想,若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