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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唇冰凉,有点像他小时候最爱吃的凉糕,软软的,甜甜的。一碰即收还好,当真在上头辗转流连,他有些收不住。

    胸腔里的东西越跳越快,他微微松开她,轻喘一口灼气,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又再度吻上去。

    李怀玉有点脸红,虽然平时调戏这人习惯了,亲啊抱啊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眼下,情况好像有点不一样。

    眼前这人双眼迷蒙,呼吸灼热,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静。辗转厮磨着她的唇,怎么也不肯停下来。

    有点喘不过气,怀玉伸手就想推开他。

    然而,手还没伸到他胸口就被抓住了,他皱眉,拉着她的手反扣在她背后,借力给她的腰,将她好生托稳,然后低头就继续与她纠缠。

    “喂……”她挣扎,“够了吧?”

    “不够。”他的回答闷闷的,带了两分火气。

    明明先调戏人的是她,明明每次主动招惹他的也是她,为什么现在她反而要推开他?

    罪无可赦。

    怒意一起,他张嘴就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怀玉痛得立马挣开,捂着脖子就瞪他,“你属狗的?”

    冷哼一声,江玄瑾脱了外袍往地上一扔,扯过被子就躺了下去。

    背影看着气呼呼的。

    怀玉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脖子,等没那么疼了,才好笑地伸手戳了戳他:“是你咬了我,你为什么还生气啊?”

    江玄瑾没理她。

    怀玉想了想,蹭去他背后,伸手轻轻拍着他,一边拍一边给他哼《春日宴》: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常相见。

    当初唱这首词的时候,还没想过两个人能成亲,如今听来倒是应景,以后的每一载,当真都是要与他常相见了。

    怀玉笑了笑,轻轻哼着尾调,手上的力道越发轻柔。

    江玄瑾很想睁着眼睛继续生气,然而他头实在太晕,加上这人唱得软绵绵的,于是没能抵抗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屋子里烛光明亮,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他皱眉扫了一圈,没看见人。

    起身披衣开门,他喊了一声:“乘虚。”

    乘虚没出来,来应的倒是御风,恭敬地朝他拱手:“主子您醒了。”

    “人呢?”他问。

    御风顿了顿,道:“乘虚在后院。”

    “……不是问他。”

    “夫人也在后院。”

    这个时辰了,在后院干什么?江玄瑾不解,抬步就过去找人。

    李怀玉正和乘虚蹲在一起鬼鬼祟祟地嘀咕,冷不防觉得背后一凉,接着就听见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仪态?”

    “哇!”吓得直接跳了起来,怀玉回头怒视他,“你又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乘虚立马起身行礼:“主子。”

    脸色不太好地看他一眼,江玄瑾道:“该用膳了。”

    “晚膳不是放在你桌上了?”怀玉疑惑。

    “你用过了?”

    “当然啊,你睡了那么久,早过了晚膳的时辰了。”怀玉道。

    四周的空气突然僵住。

    察觉到有点不对劲,李怀玉眨眨眼,问他:“你是不是想让我和你一起用晚膳?”

    “没有。”

    “那你脸色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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