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紫阳君跟人道歉?还是在她先做错的情况下?江玄瑾皱眉,觉得她在欺负人,薄唇抿得紧紧的。

    怀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他似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于是耸了耸肩嘀咕一句:“果然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这种性子改不了了,哪怕他知道自己有错,也不会道歉、不会低头、永远让别人低头哄他。长得再好看也不成啊,太不会心疼人了。

    摇摇头,她转身打算走。

    然而,身子刚转过去,就被人从身后一捞,整个人后退半步,贴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我没想休了你。”江玄瑾将头埋下来,抵着她的脑袋闷声道,“没有。”

    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突然撞了一下,骨头都有些发麻,怀玉僵硬了片刻,眨眨眼问:“还有呢?”

    “江焱关你在府外,我不知道。”

    嗯?不知道?怀玉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咬牙:“那混小子!”然后又侧头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江玄瑾沉默。

    怀玉眯眼:“让你道个歉就这么难?”

    “……”是挺难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江玄瑾皱眉,想了一会儿,把面前这人翻了过来,轻轻一口啄在她嘴角。

    李怀玉很想笑,但强行虎着脸瞪他:“就这样?”

    不然还要怎么样?江玄瑾很想说她这算是得寸进尺,可嘴刚张开,这人伸手一拉,竟直接踮着脚吻了上来。

    猝不及防,牙关都没合拢就被她闯入,他闷哼一声,微微皱眉。

    怀玉没留意,只当他是害羞,攀着他的身子就近乎撕咬地啃着他。江玄瑾怔愣了一会儿,倒是笑了,任由她胡作非为,只伸手扶了她的腰,让她省点力气。

    怀玉一边亲一边拿鼻尖蹭他,口齿不清地嘟囔:“身上的味道跟佛堂里的一样。”

    只是,好像也有点不同,厚重雅致的梵香里,好像多了一股腥甜腥甜的味道。是什么味道?怀玉茫然地想了一会儿,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松开他。

    “你的伤!”

    “现在才想起来,不会晚了点吗?”他垂眸看她,又低头吻上来。

    “别闹!”心里一沉,李怀玉连忙抵住他胸口,不由分说地将他扶到床边,抬头去看他背后。

    青色的中衣被染暗了一大块,血腥味儿隔着衣裳慢慢地透了出来,伤势严重。

    “你……你不痛的吗?”李怀玉惊到了。

    看着她那睁大的杏眼,江玄瑾抿唇,低低地道:“很痛。”

    “痛还不拦着我?”怀玉怒,“你这样显得我很禽兽!”

    不是本来就挺禽兽的?江玄瑾摇头,看她这慌得六神无主的模样,很想开口安慰她:比这严重得多的伤他都受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不等他开口,面前这人就心疼地道:“我错了,我先去让他们请大夫来,等会让我怎么给你赔罪都成!”

    听着这话,江玄瑾把所有的安慰都咽了回去,并且痛苦地闷哼一声。

    怀玉立马提着裙子去找人。

    陆景行在衙门外头等了许久也不见里头有动静,心里担忧,便让招财去找人打听,谁知道衙差竟然说:“方才进去的那位是君夫人,正在照顾君上。”

    还就照顾起来了?

    心里一松,陆景行“刷”地展开扇子朝自己猛扇两下:“这人,八成又忘了要知会我一声。”

    真是又气又拿她没办法。

    “那咱们要先回去吗?”招财问。

    “回去?”眯着凤眼想了想,陆景行勾唇一笑,“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递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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