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态度?
易素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双眼慢慢地就红了,咬唇看了江玄瑾半晌,微微哽咽,起身就往外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待得下去?本以为求君上给个名分,哪怕是个侍妾,也还有机会往上爬,谁知道他连侍妾都没打算要!就算她撕了脸面不要来求,他也丝毫不动容!
真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彻彻底底,还笑白四xiǎo jiě呢,今日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就是京都里的新笑话了!
越想越委屈,易素干脆哭了出来,抬脚往墨居外冲,冷不防还差点撞着个人。
“咦?易xiǎo jiě?”李怀玉稳住身子,伸手扶了她一把,抬头一看这梨花带雨的,很是惊奇地问,“这是怎么了?”
一见着面前这张“比她好看”的脸,易素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摔了她的手。
怀玉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后头的青丝就冷着脸上来,伸手钳住了易素的手腕。
“啊,疼!”易素挣扎,“你想干什么!”
收回自己的手,怀玉拍了拍青丝的肩膀:“别激动,小姑娘脾气暴躁,让让人家。”
青丝点头,照着易素方才那力道,将她的手一摔。
惊恐地看她一眼,易xiǎo jiě扭头就跑。
李怀玉摸着下巴看着她的背影道:“哭得这么惨,莫非是被咱们君上给非礼了?”
旁边的灵秀小声说:“若真是被君上非礼,她就不会哭了。”
也有道理,照这些姑娘天天往江府跑的劲头来看,若是有机会嫁进来,她们肯定乐意至极。摇摇头,怀玉还是决定进去问问情况。
屋子里没了莺莺燕燕,只有一个江玄瑾在床上看着文书,姿容既好,神情亦佳,平静得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怀玉左右看了看,凑过去问他:“你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吗?”
江玄瑾不答反问:“汤送了?”
“送了!”怀玉坐下来道,“我爹可高兴了,说你帮了他一个大忙,还吩咐我好生照顾你。”
点点头,他头也不抬地道:“那你照顾吧。”
“嗯,好……哎不对啊,你真没什么事要跟我说?”怀玉叉腰瞪眼,“我刚在门口撞见易xiǎo jiě了,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玄瑾勾唇,继续翻文书,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旁边的乘虚看不下去了,唏嘘道:“夫人,您可能真的是不知道,方才那易家xiǎo jiě来对主子说了好多仰慕之语,还跪着哭了许久呢,想求主子怜悯,给她个名分。”
“哇。”怀玉震惊了,“这么大胆?shàng mén来求名分,当我是死的?”
乘虚深以为然地点头,然后道:“不过您放心,主子已经将她赶走了,估摸着是不会再存什么歹心了。”
一听这话,怀玉眨眨眼,很是好奇地伸手拿掉江玄瑾面前的文书,问他:“你说什么了?”
白她一眼,江玄瑾另外拿了一本:“没说什么。”
“对对对,没说什么,八个字就够了。”乘虚挤眉弄眼地比划了个“八”。
江玄瑾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府里的马厩许久没清扫过了,你要不要去帮帮忙?”
“属下告退!”见势不对,乘虚立马低头行礼,再抬头转身,捏着剑鞘就往外跑。动作一气呵成,熟练万分。
李怀玉眯眼:“你别每次都堵人家嘴呀,我想听!”
“没什么好听的。”
那还不算好听?御风也忍不住唏嘘:“主子要是早说出来,夫人之前也不必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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