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乘虚回头朝车厢里道:“是有皇榜张贴出来了。”
“嗯?贴的什么?”
听了听旁边百姓的议论,乘虚道:“陛下亲笔诏前丞相长史厉奉行之罪,具体写了什么属下没看见,但众人好像都在提丹阳长公主。”
怀玉一愣,抓着江玄瑾的手就摇了摇:“你肯定知道对不对?”
江玄瑾道:“你前几日就看过了。”
前几日……怀玉咋舌:“说冤枉了长公主的那个?”
他点头。
心里微微一动,她鼓嘴撒娇:“我要去看热闹,陛下亲笔耶!我都没见过咱们陛下写的字是什么样的。”
“不行。”
“为什么?!”
“人太多,危险。”
怀玉咬牙:“那你就随我一起去!”
这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江玄瑾摇头,收回自己的手,冷眼别开了头。
怀玉见状,手松了就立马蹿身下车,自己往人群里挤。
“主子?”乘虚停了车在路边,看着夫人那蹦蹦跳跳的背影,为难地喊了一声。
“谁管她。”车厢里的人冷哼。
皇榜前头的人实在太多,尽管李怀玉今日衣饰都简便,也没能挤开前头的人墙,气得她提着裙子原地跳。跳得最高的时候,能越过前面的脑袋扫到一眼皇榜的影子,可只一瞬就要落地,根本看不清楚上头的字。
一肚子火气,怀玉卯足了劲儿,蹬着地狠狠一蹦,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又要落下。
然而这回,她还没落下去,腰上就突然一紧。
有人伸手掐住了她的腰,不但止住她下落的趋势,还将她举得更高了些。
怀玉一愣,疑惑地扭头,就看见江玄瑾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快看。”他冷声道。
李怀玉傻眼了,这姿势还真是……旁边不少百姓都惊讶地看了过来。
“不看了?”见她没了反应,江玄瑾松手就将她放下,转身便要走。
“哎哎!”伸手拉住他,怀玉哭笑不得,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既然都忍着伤举我了,不如再多走两步陪我看看?”
江玄瑾很是不耐烦:“人太多了。”
“就当他们都是萝卜白菜!”她跺脚。
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江玄瑾看了看后头的乘虚和御风。
两人会意,下车便来开路。
一众百姓本来都是在看皇榜的,待他们挤进来,这些人的目光竟都落在了江玄瑾身上。
江玄瑾黑了脸。
察觉到这位爷似乎越来越暴躁,怀玉连忙抬头,用最快的速度看完皇榜。
怀麟诏了厉奉行tān ū之罪,将大兴六年大部分赈灾银的去处直接了当地写了出来。他没有明着为丹阳长公主洗刷罪名,但看的人都明白,厉奉行是罪魁祸首,他们冤枉丹阳了。
心里一热,怀玉轻吸一口气,满足地拉着江玄瑾就回去马车上,将头埋进他怀里。
谢谢你。
她在心里这样说。
江玄瑾自然是听不见的,只当她是跳累了,低声就让乘虚快些回府。
“我还要去衙门一趟。”到了江府门口,他将她放下去,抿唇道,“你先用午膳,不必等我。”
“好。”怀玉笑着点头,然后目送他的马车继续往衙门走。
乘虚跟着去了,御风却是留了下来。
站在她身侧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小声道:“方才去白龙寺的路上,君上被人围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