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摇着扇子道:“你要是应我一个要求,我便帮你。”

    “你说!”

    指了指她的肚子,陆景行道:“让它管我叫爹。”

    两个多月的肚子,还是平平坦坦的,但被他这么一指,李怀玉突然觉得一沉,下意识地就伸手捞了捞。

    “你有毛病啊?”她皱眉,“叫干爹还差不多。”

    陆景行摇头:“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江玄瑾,拿他没办法,把他儿子抢了倒是不错。”

    这都是借口,怀玉清楚得很,陆景行是怕她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招人非议,也容易跟江家人再牵扯。

    可是……哼笑一声,她道:“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有什么事我自己扛着。”

    话说的真是硬气,陆景行道:“你做事能不能想想后果?”

    “我想了呀。”怀玉叉腰,理直气壮地道,“可比起别的,我觉得你的幸福比较重要。”

    “这么多年,我已经麻烦了你很多次了,就算一开始有恩于你,你也早还清了,没道理还带个小家伙拖累你,让你过不了自己的日子。”

    “你以为老子没想过直接改嫁算了?看他和白璇玑在一起,老子也不舒服得很啊,但是不行。”

    苦笑一声,怀玉垂眸:“孩子的爹是他,换成谁都不行。等他懂事,我会告诉他他有个正儿八经的老爹,但坟头的草已经比他还高了。”

    陆景行:“……”

    “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让人运粮吧,我去郡守府看看。”

    带上清弦白皑,她上了马车就走。

    陆景行僵硬地站在原地,捏着扇骨的指节泛白,良久才展开扇子,挡了眉眼道:“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

    一点逾越的机会也不给他。

    就梧同情地看着他,道:“殿下是为您好。”

    “谁稀罕?”陆景行闷声道,“老子想娶她。”

    “可殿下心里有紫阳君了。”就梧道,“哪怕不能在一起,别人也进不去。”

    “你说话别这么绝对。”陆景行轻哼,“不到入棺的那一天,谁会知道结果究竟如何?”

    人的心境本就是个随时在变化的东西,没有任何一种感情是能维持一辈子的,更何况是分隔两地的两个人。

    紫阳城发生了一阵骚动。

    本是要被主城几位官员迎回去的紫阳君,突然改了主意,调动了一万驻军,驻扎阴平。外人皆是不解,好端端的调兵干什么?江焱也不明白,不敢去问江玄瑾,倒是跑到了江深跟前。

    江深挨了家法,一直闭门不出,躺在屋子里发呆。听江焱一阵吵嚷,他不耐烦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紫阳是他的地盘,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江焱吓得一哆嗦,很是委屈地道:“你们最近都是怎么了?小叔不爱理人,连二叔您也这般暴躁。”

    江深一顿,自我反省:“最近是有些烦,许是天气太凉了。”

    以往秋天一到,徐初酿就会把新绣的披风捧到他面前来,她怕冷,便也觉得他冷,小心翼翼地劝他:“您多加些衣裳。”

    那模样真是乖巧啊,虽然他没怎么搭理,但说实话,每一件披风都很暖和。

    然而今年没有了,不仅没有披风,连人也没了。

    “小叔在想念二婶?”江焱问。

    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江深撑起身子就怒道:“我想她做什么?是孤鸾不够听话,还是催雪不够好看?”

    “可是……”江焱看他一眼,“她俩没一个识字的。”

    只有二婶,会赞赏他的文章,会高兴地跟人说二公子有多厉害。她懂他,但不会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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