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然而,面前这人听着,似乎回忆了一下他说那两人的武艺,然后慢条斯理地道:“的确是略懂皮毛。”

    就梧:“”

    他怎么忘记了,青丝被面前这个人生擒过。殿下更是不用说。

    可她俩都是姑娘家啊!又没尽得他真传,这副连带着也看不起他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就梧是个很稳重的人,但面对江玄瑾这模样,他也有点绷不住。

    “在下可是何处得罪了君上?”竟然舍得花口舌来挤兑他!

    江玄瑾和蔼地摇了摇头:“大人多虑,本君不是记仇之人,只是有重任欲交付。恐大人无法胜任,故而多问两句。”

    说着,很是大方地把自己的铭佩取下来,放在了他手里。

    冰凉的事物落在手里,就梧低头看了看,心口一震。

    紫阳君的铭佩,这可是能当兵符用的东西,竟就这么轻飘飘地给他了?

    “紫阳边城有守军,大人带上这个去找统军,他自会听从安排。”江玄瑾道,“平陵那边要来人,明日想必就会有信到,大人带兵驻一线城外,见机行事即可。”

    就梧怔愣:“君上这是要替殿下守一线城?”

    方才谁说的不护来着?

    “怎么能算是守?”江玄瑾负手而立,一身正气地道,“做足迎客的礼仪而已。”

    就梧沉默,盯着手里的铭佩,心想这礼仪着实吓人了些。

    不过他有机会领军,更是有可能与人对阵,光一想想那刀光剑影的场面,骨子里难凉的血就又沸腾了起来。

    “下官领命!”他朝紫阳君行礼。

    怀玉靠在软榻上,好奇得抓耳挠腮的,想去偷听吧,可现在这身子行动不便,一旦被发现,少不得被教训一通。但要她老实待着她实在待不住啊!

    挣扎良久,她还是蹑手蹑脚地下了榻,趿着绣鞋偷偷摸摸地摸shàng mén弦。

    “吱呀----”一声,门开了,但不是她打开的。外头有人进来,卷了一身风霜。

    “乱跑什么?”他冷眼道。

    脖子一缩,怀玉扭头就滚回软榻上去,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掖好薄被朝他微笑:“你回来啦?”

    江玄瑾进门,居高临下地站在软榻边看她:“怕我吃了就梧?”

    “那倒不是。”怀玉嘿嘿直笑。“就是怕外头冷,冻着你。”

    顿了顿,她还是忍不住问:“你没对就梧怎么样吧?”

    之前从驿站回来的时候,进门便听见就梧说陆景行比他好来着,当时这位爷眼神就沉了,她看见了的!

    伸手替她理了理衣襟,江玄瑾慢条斯理地道:“我能对他如何?他是习武之人,跟着你又学了不少兵道,让他帮忙调动兵力而已。”

    “调动兵力?”怀玉意外了,“你这么信任他?”

    “我不信任他。”

    我信任的是你。

    后半句没说出来,江小公主只冷哼一声,斜眼看着她。

    李怀玉明白了,感动地拉住他的手:“你难得这样体贴啊。”

    以就梧的性子,定会很喜欢这样的任务。

    “殿下过奖。”江玄瑾朝她勾了勾嘴角,“趁着时候还早,殿下不妨去与他辞个行。”

    “嗯好等等,辞行?”怀玉有点没反应过来,“总共也就两三天的时间,不用这么郑重吧?”

    江玄瑾目光更和蔼了些,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道:“他有别的事要做,没十天半个月可能回不来,殿下还是送一送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