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不是山贼,我们是这里的农民,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大爷饶命呀,小人上有八十孩儿下有吃奶的老娘……”

    “我就说别干山贼别干山贼,现在敢走山里头的不是鬼就是有枪的有本事的,就咱这些泥腿子能干啥?”

    看着此起彼伏的脑袋、听着乱糟糟的话,云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

    他感觉自己一方更像是劫道的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蛋疼。

    他懒洋洋的问道:“福生无上天尊,你们是哪里的山贼?看你们业务水平不行呀,怎么着,以前没有劫过人吗?”

    带头喊话的汉子哭丧着脸抬头说道:

    “大爷您行行好,我们本是德礼县大明镇二道口子村的百姓,被当官的逼得活不下去了,要饿死了,就想上山来劫道。”

    “我们前天刚来山上,前面就碰见过一拨人,那一拨人是扛着枪的商队,我们不敢露头,今天是饿的扛不住了……”

    云松走过去看了看,这些人确实不像是见过血、抢过人的样子。

    如果他们成功抢劫过,那起码会换上一件好点衣裳——抢劫或许抢不到钱,但不至于连衣裳都抢不到。

    如果他们抢劫没成功,那肯定会被人给揍一顿,被打死正常,至少也是被打个头破血流。

    然而他们什么都没有。

    真就是一幅穷苦农民的样子。

    云松拎着枪蹲下问道:“你们现在日子就那么难过吗?”

    汉子黯然点头:

    “过不下去了,道长,我们没活路,只能随大流当山贼,但凡能有一条活路,我们也不至于干这丧尽天良的事啊。”

    云松问道:“你说你们是被当官的给逼得活不下去了?他们怎么逼迫你们?”

    汉子说道:“怎么逼迫?拉粮食、拉牲口、拉壮丁!”

    “我们税太多了,生了孩子有添丁税、娶媳妇嫁闺女有喜税、死了人有丧税,甚至下雨了当官的都要来收个雨税……”

    “草他娘,这些瘪犊子咋这不要脸呢?”胡金子愤怒的骂道,“下雨也收税?这下雨是老天爷的事,跟他们啥关系?”

    汉子苦笑道:“当官的说了,嘿嘿,老天爷之所以会给我们下雨,那是大帅有德行,所以老天爷才会让龙王爷来布雨,否则没有雨,我们早就旱死了。”

    “可即使有雨又能怎么样?我们就能活下去了?”

    “家里有粮食的他们拉走粮食,我们没有粮食哪有力气干活?家里没有粮食的他们拉走牲口,这下好了,山里都是薄田,没有牲口怎么干活?”

    “好,家里没有粮食也没有牲口的,那就把家里男人拉走……”

    胡金子听不下去了,骂道:“贪官!走,恩人,咱们去杀贪官!”

    云松摆摆手,问汉子道:“你们这里是鹿大帅的地盘吧?鹿大帅这么凶残霸道吗?”

    汉子跪在地上将脑袋埋进手臂里。

    分外心酸!

    云松看看这些人,他掏出当初在马大猷家祖坟超度行煞所得到的五个银钱。

    这里面每个银钱都封印了一只鸡,他接连甩手甩出五只大肥鸡。

    这一手可把乱民们给吓傻了。

    他们终于知道自己准备抢掠的是什么人。

    这是神人!

    乱民有铁锅,云松让炖了五大锅鸡汤给他们填填肚子。

    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胡金子不甘心的问道:“恩人,咱们不去替天行道吗?”

    云松说道:“去刺杀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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