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具尸首说道:“它现在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你们信不信它眼皮子下面也有白鳝?”

    船老大愁眉苦脸的说道:“可别说这种话了,唉,这让我们以后怎么吃白鳝?”

    云松说道:“你还在琢磨以后怎么吃白鳝呢,现在要考虑的不应该是怎么处理这个水漂子吗?”

    “扔回去。”窦大眼断然道,“它的死跟咱们没关系,咱不要多管闲事。”

    云松说道:“福生无上天尊,窦施主此言差矣。”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俗话说人死如灯灭,死者为大,咱们既然碰上了就该带上岸去交给巡捕,让他们去确定死者身份,到时候有冤情就解冤情、是仇杀就抓仇人,这也算是一桩阴德。”

    窦大眼哂笑道:“道长你慈悲为怀,这是让人钦佩的美德,不过这些小鬼子不用管,沪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东洋小鬼子,他们这玩意儿多的很,死点也是好的。”

    “行了,把这水漂子扔下去咱们赶紧上码头,不在水上吃饭了。”

    经历这件水中浮尸之事,一行人压根没有胃口。

    他们的帆船靠上码头。

    一个繁华而混乱的世界呈现在云松面前。

    大浦江的码头是一个小社会。

    这里三教九流、人员复杂。

    有挑着担子喊着‘好鲜云吞’的商贩。

    有在秋风中光着膀子流着汗的扛包汉。

    也有叼着烟斗、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文明人。

    有小火轮拉响汽笛轮番有序的靠上码头,也有大小船只正在发船离开。

    云松他们的船刚靠上码头,一群壮汉横眉怒目急匆匆杀上来。

    大笨象做好开打准备,然后引得窦大眼哈哈大笑:“干什么干什么?他们是来讨生活的。”

    果然,汉子们蜂拥而至嚷嚷起来:

    “老板,我们和胜记的兄弟都是有力气的……”

    “用我们,我们大兵帮全是当过差的,能吃苦耐劳……”

    “我要价低、老板、大爷、掌柜的,找我吧,今天还没有开工,眼看家里头连晚上的嚼谷都没有赚上……”

    窦大眼大声道:“瞎了你们狗眼,我们的货用得着你们来卸?你们插得上手吗?阿二阿三,竖旗!”

    一面大旗顺着桅杆升起,云松曾经看过的那副对联又出现了:

    八百里江河,恩波及沪;数千年真教,大道通天!

    看到这面旗子围上来的汉子满怀敬畏的赶紧让开。

    不远处有几个汉子正在掰手腕较劲,看到这面旗升起他们纷纷起身赶来:“咦,这是咱们的哪艘船?”

    窦大眼一脚踢起一块木板飞向他们。

    当头汉子劈手将木板砸碎,他瞪眼一看,面露惶恐:“呀,是的大眼哥回来了!大眼哥你可回来了!”

    “快回去跟掌教汇报,大眼哥回来了!”

    “大眼哥、大眼哥,你们怎么在这艘船上?张舵主呢?”

    窦大眼一改之前在云松面前的憨厚朴实,他手背腰后、面目严肃,开口声音威严有力:

    “闭嘴!这种地方你们胡言乱语什么?都忘记帮规了吗?”

    汉子们打了个哆嗦,有人谄媚的笑道:“大眼哥您别生气,这一趟你们走的太久,哥几个都担心你们呢,所以如今看见了您难免就兴奋了。”

    窦大眼给阿二阿三使了个眼色。

    阿二走到云松跟前说道:“道长,您诸位跟我来,我来给你们安排吃住。”

    阿三则对着船老大说道:“你领着伙计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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