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亮堂了,东方红润,眼看要出太阳了。

    沪都的早晨烟雾缥缈。

    云松上晒台去深吸了一口气。

    真臭!

    他想要吐槽沪都空气质量,结果扭头一看,夜香夫赶着一辆大车正走来。

    这是在挨家挨户收尿桶粪桶呢。

    到了他们门口夜香夫低着头直接离开。

    云松见此便知道有鬼,他立马喝道:“八嘎雅鹿!你滴,什么地干活?”

    夜香夫闻声抬头,然后黑漆漆的脸膛有些扭曲,他赶紧挥鞭驱赶骡子加速:

    “娘咧,大白天的这宅子里的东洋鬼怎么也能出来?我这是满车的童子尿啊,这东洋鬼不怕童子尿?”

    他说着还从身后一个尿桶里舀出一瓢尿来,看样子云松敢上去他就敢往外泼洒。

    云松没敢上去。

    然后骡车跑了。

    周围家户的尿桶粪桶还没有倒呢,听到骡车的铃铛声远去他们赶紧出来嚷嚷。

    云松从晒台跳下去。

    他对最近那户人家的主人说道:“福生无上天尊,施主早上好,贫道有礼了。”

    这人昨夜被老太太的惨叫声给喊出来过,他知道云松住进了凶宅,倒是没有让他给吓到。

    但是听了他的话后这人露出了警惕之色,问道:“阁下是一名道士?”

    云松含笑点头。

    高人风范摆的很足。

    结果对方关门离开。

    他又在街上找其他人问,这些人发现他是汉人而不是东瀛人后纷纷摆手离开。

    没人与他说话。

    这把云松气炸了。

    排外性这么强?

    可这他么是中华大地!

    而且这世界这年代的中华大地可不是地球上的民国那么怂包,一群东洋人在这地方是寄人篱下,凭什么要排挤汉人?

    他怒气冲冲去找大笨象。

    大笨象是所谓的什么天国神大人,他觉得自己可以狐假虎威。

    但大笨象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说道:“真人,这地方咱人生地不熟,还是别去惹事为妙,你不就是想问问这房子怎么会是吗?咱去找那大桥守信不就得了?”

    这话在理。

    云松还记得大桥守信的店铺,这店铺很好找,它在箐口的进入口附近,跟他昨天抢了人家衣服的成衣店相隔不远。

    大桥守信是个牙纪,干的是牙行的活,是一名中介。

    他的店铺全是东洋字,云松只认得上面的‘大桥’和‘の’。

    找到这店铺的时候大门挂着铁锁。

    云松记得阿二说大桥守信是住在这里的,结果现在怎么会没人?大清早的去哪里了?

    恰好隔壁开门,有人打着哈欠出来伸懒腰。

    云松问道:“这位施主,这家店铺的掌柜是叫大桥守信吧?”

    这人倒是没问他的籍贯,但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只是懒洋洋的点了点头。

    云松又问道:“那大清早的大桥守信去哪里了?”

    听到这话这人哑然失笑:“你这个小赤佬真有意思,你问他去哪里了?这个谁知道?”

    云松没听懂他的意思,问道:“施主这话何解?”

    老板冷笑道:“他已经死了,死好些天了,所以谁知道它现在到哪里去了?或许是到野狗村了、或许是到金鸡岭了,也有可能已经投胎了——不过以这个港逼养子平日里的臭德行,它更可能是下地狱了!”

    这番话说的很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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