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点外。”一个日军士兵神色紧张地对着自己的新任上司道,身子缩在墙内,他的眼神不时瞄向据点外面。

    近期八路军的活动频繁,冷枪不断,这个靠近通向保定县城的公路边一个小据点的前一任小队长就是不慎过于暴露身子,被冷枪流弹一枪掀掉了半拉脑门子,向天皇尽了忠。

    “倒还不如让八路给一枪毙了呢!”小野二雄中队长不屑的呶了呶嘴,稍稍压低了脑袋,自从被发配到这个据点里,他的心情从来就没好过。

    那个日军士兵陪着笑脸道:“小野中队长,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的前途是大大的,如果就这么白白为国捐躯了,岂不是很可惜?!”

    自从四月中旬,华中的日军地方治安部队再次集结向公路铁路线向乡村扫荡,剿灭抗日武装,维持地方治安以来,那些抗日武装就像是抹了油似的始终让日军抓捏不到,白天日军扫荡过去,晚上抗日武装又阴魂不散的冒了出来,专捡日军防线薄弱点下手,搅得日军整日不得安生。

    “哼!老子在满洲里原本呆得好好的,你当我愿意来这个鬼地方!”小野二雄中队长没好气的道,心想自己可是正规精锐关东军的少尉,仅仅是因为出身贫寒又看不惯一些同僚们的溜须拍马而受到排挤,被上级随便找了个借口,调到这个既不算前线,也不算后方的小据点里守护公路线,表面上像是升了官,但实质上却是被贬到地方三流混成杂牌旅团维持地方治安,待遇和原来完全两样。

    这个日军士兵意识到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立刻忏笑道:“这!~这个......”这个新长官可是关东军出来的,可是正规精锐出身,就算是放到这里,也是高人一等的军官。

    在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的冀中地区,与八路军游击队等抗日武装纠缠不清,平民随时都有可能会扯下伪装,摇身一变变成游击队武工队,普通百姓和抗日分子难以分辨,四处充满了危险和仇恨,整天都得提心吊胆地提防戒备,许多老兵不是被逼的疯狂暴躁嗜血,就是整天像失了魂似的,指不定哪天被一颗子弹给挂掉,最终有可能连一捧骨灰都无法返回日本老家,这里不是战场,却比战场更加凶险,小野二雄中队长重重叹了口气,这里军功难获,自己的基本上军旅之路此生无望,恐怕哪怕是再也无法从这些杂牌军里重归主战师团了。

    每天晚上陪着站岗士兵值几个小时的夜成了小野二雄的习惯,毕竟小心点总是能够增加几分保命的机会,有了命才有可能升官,脱离这个苦地方。

    “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眼睛睁大点,别让游击队摸进来!”小野二雄中队长摇了摇脑袋,似要把颓丧之气甩掉,现在他也只有认命,老老实实在这治安的杂牌部队里尽可能做出来成绩,也许将来能够提升回主战师团,真正的在战场上挣取军功,光耀家门。

    小野二雄中队长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周围岗哨上的士兵惊呼了一声:“咦?~什么声音?~”

    远方的风中似乎送来一曲委婉动听的女音。

    “声音可真好听呢!”几乎据点内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这么想道。

    “是谁晚上不睡觉,这么好兴致!”小野二雄中队长脸色一变,与边上站岗的士兵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对方脸上的惊诧:“好像是日本歌!好动听,不知是谁的女眷路过这里在唱!”

    这是一首日本民间的思乡小调,歌声像是冲着据点慢慢过来,据点里的人听得越来越清晰,每一个歌词都清楚地钻进了日军士兵的耳中。

    慢慢地,据点内几个岗哨处传来了小声的啜泣,很明显,能在这个异国他乡听到自己本土原汁原味的小调,立刻勾起了士兵们的思乡之情,低矮的草屋,千纸鹤,还有寺庙的钟声都仿佛历历在耳目中,恍如是昨天。

    “妈妈......”“哥哥......”

    据点内不时的响起小声呼唤着自己亲人的呢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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