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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八路?!”一个日本兵醉眼朦胧的看着何老头,突然暴跳起来一巴掌抽了过来。
何老头被抽得原地转了个圈,日本人凶残成性,吓得何老头捂着脸却是不敢再吱声,站着直打哆嗦。
“你的,就是八路,皇军说你是八路,你的,就是八路的干活,再敢跟皇军顶嘴,死啦死啦的有!”日本兵喷着酒气歪着脑袋盯着何老头,长着粗毛的大手戳着他的胸口,戳得何老头不住得向退。
边上的伪军幸灾乐祸的拍着手道:“八路,皇军说你是,你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说!八路的在哪里!不说的,死啦死啦的!”甩手扔飞了手中的一坛酒,一个日本兵哗啦一声推弹上膛,枪口瞄准着何老头的脑袋,似乎随时都要扣动扳机似的。
酒坛子砸在地上,摔成几瓣,就像是砸在何老头的心上,自己辛辛苦苦酿成的烧酒就这样被这群畜牲糟蹋。
何老头甚至没有因为被日本人殴打而露出伤心,而为了一坛酒而露了出来。
“快说!八路的藏在哪里,村里人的藏在哪里?!”伪军和日本兵推搡着何老板逼问着,久寻不着的老百姓居然让送上门来一个,怎么不让他们喜出望外,贪心的日伪军士兵甚至还想顺藤摸瓜立下更大的功劳,藉着长官的赏识大大的升官发财。
烧酒铺子里的酒坛被砸得一踏糊涂,喝上没一口就砸翻一坛,日伪军毫不在意的肆意糟蹋着何老头的心血。
“你们想知道吗?!”何老头脸上地肌肉抽了抽,声音显得有些怪异。
高官厚禄的诱惑下,几个日伪军立时将脑袋凑了过去。
“我操你姥姥!”何老头竭尽全身力气的大吼,耳边突然炸起响雷似的吼声震得那些日伪军踉跄地捂着耳朵怪叫着的退开几步。
“八嘎!敢戏弄皇军!”恼羞成怒的日本兵丝毫没有因为何老头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有半点手软。粗暴地甩起一枪托将何老头砸翻,滚了几滚摔进酒坛堆里,撞破了数个酒坛。
“我操你姥姥!操你姥姥!”何老头嘴里不休得骂着,挣扎着想爬起身,手一歪肩头剧痛,刚才那记枪托似是将他的肩胛骨给砸个粉碎了,半边肩头都塌了下去,几片酒坛地碎片插破了手掌。鲜血和烧酒混在一起,烧酒刺激得伤口肌肉不自禁的跳动着。
“你个老不死的,敢戏弄太君!找死啊!”为虎作伥的几个伪军对付自己的同胞甚至比日本人更加凶狠,更是抱起几个酒坛子直接砸向何老头。
何老头上了六十的年纪,哪里经得起这般虐待,立时被砸得起不了身,瘫在一片狼藉之中,伪军还把开了口的酒坛直接倒向何老头的身上。烧酒没头没脑地浇了上去,何老头被烧酒呛得直打咳,棉衣也被酒水浸透,浑身都散发着酒味,引得日伪军们一阵丧心病狂的哈哈大笑。
日伪军们抓到俘虏。只要管能留一口气问话就行,才不在乎俘虏是否完整,有时失手杀了,也最多多报告一句因为反抗而就地击毙。
“老东西!快点招!招了。就放你一条生路。”伪军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招,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皇军怎么对付那些八路的吗!?挖个坑,把人埋下去只留一个脑袋,冻一晚上,脖子冻得脆了,太君一脚下去。脑袋就跟个球一样踢飞喽!”
听到这么凶残的杀人方法,何老头身子一阵颤抖,他勉强抬起头,脸上已经被酒水混着血模糊了视线,边上酒坛子映入了他的眼帘,白泥封地酒坛子,印着“特等烧刀子”字样,那可是只供给十二区队的特制烈酒。因为酒性特别的烈。主要用于卫生队消毒使用,不是给人喝的。日伪军尝了两口后。也一样吃不消,就再没动过,也没敢乱砸,手里拿着火把呢,傻子也不敢引火烧身玩,一般地烧酒倒是不烈,也不在乎点不点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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