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细胞都在喊渴,用小茶碗喝着不过瘾,直接嘴对个茶壶咕咚咕咚猛灌几大口,才抹着嘴巴直呼过瘾,把喝空了的茶壶放在了院门边,仍就一步都不迈入门内。

    一会儿后,老大爷拎着灌满的水壶递给李卫,道:“天热,进来坐坐吧!瞧你这小伙子,为了咱们老百姓,可没少吃苦啊。”

    “为人民服务!”李卫顺口爆了个公式话,心满意足地将将水壶挎在腰上,附近的战士正在等李卫,他挥挥手道:“大爷,最近有一支鬼子的旅团闹的厉害,这个村马上就要开始转移了,您老可要尽快收拾安排一下。”李卫在走之前提醒道,这回给日军旅团坚壁清野的范围是前所未有的广,让抓了狂的安西旅团想报复也找不到人去,面朝黄土,背朝天,哭去吧。

    “哎,哎,知道了!马上就收拾。”老大爷应承道,这些年比比战争初期许多人舍不得家里那些坛坛罐罐,血的教训让许多人都学会了家破人在,人在家在,家破人亡,人亡家亡。

    老大爷看着李卫他们离开的背影消失在村道上,欣慰地笑了笑转身把茶壶放回到屋堂内,再次回到院子里,轻轻关上院门。

    刚转回身准备继续张罗着院子里晒着的玉米,就听院门咣一声被粗暴的撞了开来。

    老大爷佝偻的身子一顿,正想要转身看一下究竟是哪个家伙这么没有礼貌的撞开他家的门,就听道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爹!我回来了!”一个粗壮的汉子一边扯着大嗓门,一边大摇大摆走进了院子,一点儿也没在乎地上的玉米棒子,随意的用脚径直踢开,一点儿也没有庄稼人对粮食应有的珍惜态度,转过身对院门外的几个人道:“段先生,这就是我家,地方有些简陋,请到屋里坐坐!”

    老大爷怔了怔,忽然像打摆子似的颤抖起来,猛一转过身死死的盯着那个粗壮汉子,辛勤劳动造就的粗糙大手指着那汉子道:“你个孽畜,还知道回来?!哼!这儿早就不是你的家了!给我滚出去。”

    “老东西,老子一回来就没好话,没看到有客人来,快给老子做点好吃的东西去!”那汉子对老大爷的愤怒视而不见,好像早知如此似的。

    “客人!?”老大爷转过身子看向院门口站的几个人,院门为站着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褂黑裤布鞋,半灰白二分头的精瘦中年人,身旁还有一个壮实的青年,还有几个看上去流里流气的家伙在门外边,贼溜溜的眼神直往院子里瞅,这些人无一例外的腰间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看到这些陌生人,老大爷一生的阅人经验就感觉到这些人来路不正,但是在这些陌生人面前,他强忍着怒气,对粗壮的汉子道:“要弄,你自己弄去,我可没这功夫伺候你。”说着背着手转过身就往屋里走,一副撒手不管丢下闭门羹的态度。

    “哎!你这老东西!不想活了是吧!”

    在自己极为尊重的段先生等人面前,被自己老爸一通斥责,感觉被跌了面子的粗壮汉子伸手从自己的衣褂子里一掏,摸出一支乌黑油亮的手枪来,不由分说就顶在了老大爷的脑门子上。

    “来!你狗日的往这儿打,老子瞎了眼,生出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大爷对自己儿子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已经是出离了愤怒,手指着枪口对着的自己脑袋部位道:“来来来,开枪啊,我要是怕了,我就是你生的,你要是不开枪,你就是狗生的。”老大爷的脾气完全没有了刚才在李卫面前的和蔼慈祥,性子格外刚烈。

    “他妈的,你个老不死的,真以为老子不敢开枪啊!”粗壮汉子老羞成怒,手指扣上了扳机,正要下毒手,却见一只手搭在了枪上往上一提,枪口立刻朝了天。

    “曾贤侄,何必呢?!你父亲也是长辈,应该尊重长辈,动刀动枪的成何体统!”站在院门的精瘦中年人将粗壮汉子手上的枪推到朝天后,温和地道。

    粗壮汉子没敢违逆精瘦中年人段先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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