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枪都没有,纯以夺人性命、凶悍至极的全机枪阵形,连日军主战师团都不敢摆出这样豪华的阵容。

    难道是美国人?德国人?还是苏联人来了?!

    三十秒,仿佛就是人间与地狱的生死线,钟表上的秒针仅仅走了半圈,一个日军中队全灭,除了奉毛利中队长返回旅团报告敌情的士兵外,无一活口,即便如此,冲在最前的日军士兵甚至依然连八路军阵地的边都没有摸着,异常憋屈地只剩下半截残尸在一片焦土上冒着血水。

    阵地前留下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可怕弹眼。

    毛利中队长死了,却不是战死的,当全中队仅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剖腹自尽了,尽管以惨败收场是没有资格剖腹的,可是武士的自尊心使他再也没有脸回去面对安西大佐那张铁青的脸,涎着老脸擦干净刚才还用作督战的武士刀在自己肚皮上划了个十字的口子,再用力一搅,抽搐中去见了他的天照大神。

    毛利中队长就这么挂了,还是怀着苦大仇深,恐怕日军侵华以来,还没有见过有哪支部队能奢侈到组建机枪阵地,上兵伐谋,任何一点出乎意料都会带来无可挽回的后果。

    毛利没有给八路军一个下马威,反倒让八路军给了安西旅团一个已方零伤亡而对方全灭的下马威。

    周围一片清脆的弹壳碰撞声中,范国文拉着马克沁沉重的水冷却枪筒吹了吹呛鼻的硝烟,眉开眼笑道:“哈!看来我还是宝刀未老啊!手一点都没生啊!”

    附近战壕内各个火力点的机枪手也是扬眉吐气,大呼过瘾,几十挺轻重机枪一同开火,这阵容!这声势!简直不止以壮观来形容,前方翻趴滚打的日军士兵毫无还手之力,就像宰小鸡一样全数放倒,以往的战斗中可没像现在这般利索爽快。

    “住手,住手!你们这群混蛋!败家子!”出了院没多久的一连长康扬带着一连的战士气急败坏的把各个火力点上的机枪手从各挺轻重机枪旁边扯开。

    一连负责押运弹药过来,却没料到五连长范国文居然煽动各连的机枪手们拿出现在阵地前方的日军士兵测试火力,空前火力覆盖的凶猛劲儿让敌多双方都开了眼,这帮狗日的机枪手是爽了,打了个过瘾,可是期间弹药消耗却是惊人,几十秒的功夫,这打光的弹药足以是日军士兵的数十倍,一连运送过来的几十箱子弹算是白运了。

    想想平空蒸发的十几箱子弹,倒在阵地前的一支日军反而不值一提,一连长康扬为消耗的弹药直感到心疼,不顾其他战士在场,指着范国文直骂:“姓范的,你狗日的也跟着学坏了不是?!有你这么浪费弹药吗?!你狗日不会拼拼刺刀,节约点子弹?!犯得着这么使力气啊!”

    在物质丰富的美国出生长大的范国文自然不会理解从红军时代开始每次战斗只有十发子弹药基数的艰苦奋斗中熬出身的一连长的心情。

    “这不是挺好吗?!不就是多费点儿弹药,大不了再生产出来一些就是了,咱们可是半个人都没伤着,三下五除二的灭掉敌人!”范国文还是挺为自己的战绩感到自豪,丝毫不理解一连长越来越青的那张老脸。

    范国文话一下子引起了众多机枪手的共鸣,与心有戚戚焉,作为老八路团里专业火力压制出身的范国文一向是十二区队机枪手们和神射手们崇拜的对像,机枪手就应该拉足了火力不吝啬弹药对着敌群狂扫,苦于平时战斗中受到配给和纪律的限制,除非遇到敌众我寡危险局面和与敌死掐的时候,在大多数的时候,机枪手们只能以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大公鸡那样有气无力的点射着,极少有机会扫射和连射。

    今天被五连长这一煽动,两耳塞满了震天枪声和抖动不已的枪托,让这些机枪手们极为少有的集体热血沸腾了一把,抚着仍在发热的枪身,机枪手们仍意犹未尽,玩机枪的全是一些血气方刚的悍勇之辈。

    一向不善于言词的一连长康扬只能指着范国文不断重复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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