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没那么容易,我一定会折磨你到答应为止,嘿嘿,有很多方法,你可以好好尝尝我的手艺,包你满意。”这个声音阴恻恻地不怀好意。
“没门!”高桥正不仅在梦中,也在床上再次毫无意识的说出了那两个字。
短暂的几句含糊不清呓语,高桥正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房间内恢复了平静。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见高桥正像杀猪似的嚎了起来:“不,不要!不要,啊!~”好像正在忍受极大痛苦似地哀嚎着,在炕上扭着自己的身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炕边墙壁上那双眼睛一霎不霎盯着噩梦缠身的高桥正,一言不发。
“你不让我死的痛快,哼哼!我也不让你好过!”高桥正忽然脸色变得阴沉,显然被害怕到了极点迸发出从未有过的阴冷,佝偻着身子,手里像在抓着些什么,“哼!毒蘑菇!以前听四连长教的,看你怎么活。”
炕头上发出地一阵有如老鼠磨牙般的怪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显然高桥正已经被逼到兔子急了眼要咬人的地步。
“杀了你,杀死你,我要杀死你,你去死,死,死吧!给我死!”高桥正表情扭曲,紧闭着双眼,脸上布满了凶狠恶毒,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一道血丝从虎口处溢了出来,指尖已经刺破了掌心。
高桥正浑身颤抖着,仿佛在挣扎,在痛苦,与梦中的那人拼个你死我活。
“啊!”高桥正双眼猛地一睁,浑身一震从床上弹了起来,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身子仍在不住的颤抖着,虚汗浸透了新换的内衣。
“八,八嘎!”双眼没有任何焦距的茫然直直盯着前方,高桥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吸了几口气,从炕上跳了下来,披着衣服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心思复杂的走了好几圈后回到炕上,强迫自己躺下,反复翻转了好久才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依然也是睡得极不安稳,不时毫无意识地呓语几句,或是被噩梦惊醒坐起,捂着胸口无力地仰倒在床上喘着余悸的粗气,过一会儿抵不住困乏,又睡了过去。
十六个小时候,高桥正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十二区队的调查室里,正襟危坐着五六名调查员,加上一张长板桌和椅子,把一个不大的屋子挤得有些满当当的,这还不算隔壁夹室内的三名调查员、区队长王保和三连长陈佳瑶。
在高桥正不安生的睡觉之时,十二区队内掀起宣然大波,高桥正带回了牧绅健一的脑袋,并指着说是白狐,实在是太令人震惊,几个连长也是摸着后脑勺子也不敢相信的样子,牧绅这个见人点头哈腰的一副奴才相,干起活儿来不要命的家伙居然是潜伏的特务?!还真不大容易看得出来,这羊皮子底下还披着怎样一副狼子野心,若不是被人偷偷摸摸宰掉给易了容伪装的吧?!不知情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猜估着。
调查组们并没在闲着,针对高桥正和牧绅健一的前期材料先经过一次筛选梳理,精心准备着问话。
“高桥同志!请坐!”坐在正中的调查员顶了顶鼻梁上的黑圆框眼镜,很和善的伸出手来与受宠若惊状的高桥正握了握手。
“嗨!”高桥正休息了十几个小时后,恢复了不少精神,虽然仍有些疲态,但说话也有了力气,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些。
对于经验丰富的调查员来说,有时不一定需要通过问话才能获得自己的信息,可以通过对方的表情、神态、动作和眼神等方面来获取有价值的信息,而刚刚回到营区,因疲惫和伤痛而变得麻木困顿不堪的高桥正,并不适合立即进行接受问话,区队长王保的命令不仅仅是给别人一种照顾下属的亲切姿态,也是为调查组的问话提供必要的准备时间。
“先说说你自己的情况吧!”
为了避免对被调查人造成直接地心理压力,调查员们并没有像对其他人那样直接进入主题,反而以很随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