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将纸条捏成一团,丢到了身后的火盆里。信显然不是郭满写得,虽说字迹是一样的丑,但没丑出郭满的风。

    方才他遮掩得急,但赵煜眼尖,方才惊鸿一瞥全看到了。心想这么丑的字是谁啊,就见周博雅从他手边拿回了酒壶,将一壶蜜水喝光。赵煜忍不住骂了他一句小气,就见周公子坐了会儿,却还是皱着眉起了身。

    “我有事离开一下。”周公子的嗓音淡淡飘下来,转瞬人就消失在门前。

    他人一走,厅堂角落里一个小厮飞快地跑出去报信。

    落在席位上的赵煜却低头凝视着眼前的空酒壶,满满显然是个女子的闺名。脑中倏地闪过一张娇美小脸儿,以及那双乌黑的大眼,赵小王爷莫名吓出一身冷汗。他心里猜测着这个‘满满’是谁,居然能教好友这般冷淡的人着急。赵煜觉得不可能是郭满,毕竟在自己家,身为妻子若找周博雅只需派个下人递句话就行,递纸条一看就是旁人手笔。

    琢磨了半天,他好奇心被闹起来,就很想去看热闹。

    于此同时,水榭这边,苏婆子接到赵琳芳的信儿,又重新燃起了水榭里的火盆。药粉撒进去,一股子呛人的味儿冒出来,苏婆子捂着口鼻又多添了极快银霜炭。起身放下四周的帘幕,才挂着鄙夷又猥琐的笑退了下去。

    赵琳芳此时缩在苏婆子的屋里,捂着口鼻,嫌弃的直皱眉。

    这屋里好大一股子鱼食味儿,腥臭难闻。然而外头又在下雪,这个院子没有多余的屋子够她避风,此时只能屈尊降贵。赵琳芳立在窗边,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水榭入口,恨不得下一刻周博雅的身影便出现在那。

    而前院的宴席上,太子赵宥鸣感觉腹部有些涨涨的,留下一句“孤乏了,你们随意。”,与周太傅打了声招呼便起身去了恭房。

    等纾解了一番出来,见着屋外雪色正好,想着水榭那处此时怕是景致最好。他于是摆手示意护卫莫跟,一个人又绕去了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