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期盼中的为人冷淡却光明磊落相去太远。

    辞别了方氏,周博雅径自回西风园。

    因着身负重伤,周博雅这段时日一直告假在家修养。大理寺或者东宫虽不至于太过打扰,但时常也会为了棘手的事,写信递来周家询问意见。郭满怕他来回走动扯动了伤口,便做主把他的外书房搬空了,东西全挪到西风园正屋来。

    正巧他才回了屋,外院的小厮便匆匆递来一张加急的密件。

    周博雅接过来,信件上并未盖印官方的印鉴,只在封页上注了他的名字。笔迹十分陌生,是西南苗疆那边来的信件。周公子不由得心中一凛,立即拆开来。

    一目十行地看完,周公子的眉头拧了起来,沐长风出事了。

    信中写得极简,只寥寥数语便交代了前因后果。沐长风自去岁请旨南下,去南疆也待了有一年半。南疆地处偏远,百姓尚未教化,野蛮之风盛行。在这短短的一年半里,南疆驻军与当地悍匪时常交手,发动的大型兵祸少说也有两手之数。

    沐长风就是在最近的一场兵祸里,阴差阳错地招惹了南疆一个苗寨。这寨子里有一擅使蛊虫的女子,给沐长风种了蛊。如今他躺在驻军营地,生死不知。

    郭满不知何时趴到周公子的背上,伸着脖子偷看。

    温热的呼吸扑在脖子上,周公子手缩得飞快。信件折起,他刷地回头,便看到了瞪大了一双眼睛的郭满。然而这丫头被抓包了丝毫不觉羞愧,反而梗着脖子看着他,一脸的无辜无畏。周博雅抚了抚额,只觉得头疼。

    “满满你……”

    别的她都没看到,就光一闪而逝地看到‘蛊虫’两个字。虽然不知道这世界为什么会有蛊虫,但原谅她作为一个曾经整日不做正事专看狗血的美少女,看到蛊虫,她脑中下意识就冒出‘情蛊’两个字。

    郭满眨了眨眼睛,摆手表示:“我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