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下去就能流掉一个孩子,三四碗都能教一个健康的人终身生不出孩子。

    连续地吃。再好的身子也能被药物霍霍得干净了。

    苏太医看了眼周博雅,摇头道:“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大公主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整个太医属里,就苏太医的医术最高。连苏太医都说无能为力,更遑论别的太医。

    周博雅沉默许久之后,一脸落寞地向大公主请辞。

    他一路舟车劳顿,两三个月在车里,早累得骨头都要散架。大公主如今神思不属着呢,摆摆手就示意他下去歇着。周博雅一走,大公主又将方才的话问了苏太医一遍。然而问三遍问四遍都没有,一样的回答依旧是一样的回答——难,他治不好。

    因着出了这桩事儿,大公主是彻底消停下来。原本还想着给郭满一点颜色瞧瞧,故意调/教三个年轻貌美的丫鬟膈应郭满。然而听完周博雅落寞的话,二话不说便有把精心调/教的三个娇美丫鬟又给要了回去。

    这是怕伤了孙子的自尊。

    之后怎么处理郭满不知道,自那以后,大公主诵经念佛的时辰更冗长了。

    治是要继续治的,只是周公子本人,意志十分消沉。大每回听苏太医说完,都要在佛堂跪一下午。且自那日之后,她那间小佛堂里除了佛祖,又请了一位南海观世音菩萨像——送子观音像。

    大公主如今礼佛理得十分勤,得了空便去诵经。一门心思求菩萨保佑,再没闲工夫去看谁不顺眼。

    ……

    郭满对此赶到十分好奇,她本来都预计好了。

    这次回来,她是料定了大公主会给她添堵的。她甚至想着,大公主翻脸不认人,像原文中强势代替孙子休妻将谢思思赶出周家一般休了她。却不知周公子在回来那日与大公主在内饰谈了什么,大公主如今当她不存在。虽还不拿正眼看郭满,却也再也没找过郭满的茬儿。

    不过郭满奇怪了两日便不管了,老太太性子古怪,谁乐意理她。

    时间一晃,便是年关之后。

    某日,郭满懒起梳妆,顺便提前挑选去宫里面圣的钗环之时。在妆奁盒子的拐角处,不小心摸到一条彩线。小心地拎出来,是一个字体模糊得看不出原貌的黄纸符。

    郭满左看右看,许久,没想起来这玩意儿是谁放她妆奁盒子里的。

    她全然已经忘了当初周博雅送她双鱼符咒这事儿,此时只觉得,童趣的鱼状的符咒折得十分活泼。尽管黄纸上的符文早已糊了,但东西没散,整体形状还颇为喜人的。郭满于是就伸出手指捏了几下,不过捏着玩儿。而后就见这鱼符好似枯叶一般,几下就化作粉末。

    郭满一愣,感觉有些奇怪。

    而与此同时,静静躺在赵小王爷书房里,被赵小王爷家已经五岁的浩哥儿从窗子爬进了内书房。这摸摸那儿捏捏的,从书桌的抽屉里摸出一个丑不拉几的荷包。

    他小软爪爪捏着绣得四不像图案的荷包,不曾打开,便将里头装得符也捏成了粉。

    ……

    “虽说天气还有些冷,但该办的事儿也尽早筹办起来。”郭满由着双叶将碎纸抹到盆里,接过双叶递来的热帕子,擦了擦指尖。

    将帕子递回去,郭满轻轻一笑:“双叶与石岚的婚事,定在二月吧。”

    端着盆准备出去倒水的双叶,脚下一趔趄,耳尖通红。

    双喜捂着嘴,嘿嘿嘿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