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替她们主子羞耻。

    ……

    谢国公府这边,谢思思昨儿在将军府出了丑,今日便又将自己关在了屋里哭。

    国公夫人这半年来,为着这个女儿,一颗心都要操碎了。能怎么办?姑娘闹起来就把自个儿关屋里,女儿真是在周家把性子都给拗变了,一闹别扭就哭个没停。可总这么哭也不是办法,国公夫人心里急得要命,却也不敢强行破开门。

    这般急得在廊下打转,可就只听得屋里噼里啪啦的瓷器声儿,谢思思又在发脾气。

    “思思你莫要再摔了!”

    摆她女儿屋里的,没一件次品,全是府上顶顶好的东西。

    听着里头的声儿,王氏心里一阵一阵的肉疼。这些可都是她一点一点从公中抠出来的,摔了哪一件她都心疼不已!

    “夫人,夫人!”谢王氏还在苦口婆心地规劝女儿,这时候,一个婆子突然小跑着冲进来急吼吼地道,“太子妃娘娘今儿来了!”

    王氏正心烦呢,顿时就皱着眉不悦地斥道,“来了便来了,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不,不是,”那婆子慌忙地摆手,“是太子妃娘娘来了。人已经在松云院里,老夫人派了奴婢来唤您过去作陪。”

    一听说是太子妃,王氏面上怒色便收起来:“太子妃怎会这时候来?”

    王氏心里奇怪,太子妃平日里甚少出东宫,今日来谢家是所为何事?忧心有要事,于是也顾不上哄女儿,转了身就抬脚往松云院方向去。走了两步,她突然忆起,三房近来有把女儿送进东宫的打算,太子妃此次,约莫是为谢五而来。

    “奴婢不是很清楚,”那婆子摇摇头,躬身在前头引路道,“方才奴婢出来,正巧在二门那儿遇上了三夫人与七姑娘。”

    这便就是了。王氏心里有个底儿,去也从容些。

    宋明月此次来,确实是为谢五。

    谢五身为谢家三房嫡出姑娘,身份自然不一般。若入了东宫,她便不能等闲对之。宋明月私心里是不愿谢家人再掺和进来的,毕竟谢家已经出了一位皇后,太子也与谢家有渊源颇深。惠明帝跟太子为着赵家的天下,怎么也不会让谢家再出一位皇后。这一位谢姑娘,入了东宫也是蹉跎,不如别来恶心她。

    心里如此想,宋明月此次过来也还算诚心诚意。既注定登不上高位,又何必再争?不如寻一门好亲,也省得将来东宫荒废一生。

    王氏才一走近,就听见里头果不其然在谈今年的选秀。

    且不提王氏听三房为了谢五如何给太子妃讨巧卖乖心中有多不屑,这头谢思思在屋里还发着脾气呢,偏还就耳尖地听到宋明月来府上。

    宋明月之于她,是一个令她既羡慕却又十分看不起的人。

    谢思思私心里羡慕宋明月身为堂堂太子妃之尊,只要不出大错,将来必定登顶凤位,成为当朝国母。而看不起她则是因为太子不爱她。在表哥的心里,只不过把宋氏当做一个料理东宫的女人。重生回来这半年,她已然许久不曾见过宋明月,此时提到她,谢思思突然又忆起上辈子在东宫里的境遇。

    她将手中的花瓶又摆回原位,擦了擦脸,她开了门:“锦瑟,琴音,进来。”

    锦瑟琴音见满地狼藉,也能面不改色地挑着地儿走。

    “吩咐下去备马车,琴音,伺候我梳妆。”谢思思坐到梳妆台前,拿了一盒胭脂手指一挑,开了盖,“去取些冰块来,眼睛肿了。”

    锦瑟应了声是,转头吩咐外头备水,自个儿亲自去取冰块。

    “姑娘这是急着要去哪儿?”琴音瞧她放下胭脂又取找衣裳,俨然一副出门的架势,“若是急着出去,可是要跟夫人打声招呼?”

    “不必,宋明月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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