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撑住了小半个朝堂的支持。

    太子一脉坐东宫多年,名声与才能都配得上太子之位。二皇子本不嫡不长的,没有立储的指望,但惠明帝对二皇子的态度委实暧昧。这般不清不楚的宠爱叫二皇子一脉行事越发嚣张,如今隐隐有与太子分庭抗礼的意思。

    “那些心思歹毒的庶子,当真好狠毒的心肠!”

    查出缘由,整个府邸都沸腾了。

    太子如今重病在床这段时日,这些个被拘在东陵城的幕僚们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怨愤。此时自然全都往谋害的背后之人发去。

    “哼!只有他能用得出这等阴损之手段!”幕僚汪华修不齿道,“一个大男人,使不出阴谋阳谋,竟使些后宅妇人的手段!果真上不得台面!”

    “庶子便是庶子!”

    都是读书人,骂不出太有辱斯文的话,骂来骂去就是那几句。

    周公子一旁淡淡听着,并未表示自己的看法。他周家虽说私心里属意于东宫一脉,但周家其实只在大方向上做出建议,并不太参与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派暗斗。周太傅以及周家一直是对事不对人,事关大召社稷,若太子行事不当,周家在朝堂上一样会当庭反对。

    惠明帝最满意的便是周家这个态度,这般他才心里安心。

    福喜倒是想叫周博雅说一说看法,此时瞥了周公子不下二十次。然而周公子全程只当无物,揪出了谋害太子的钉子,后头如何查,他便不插手了。

    于是放下杯盏,他便准备告辞。

    “周大人不多留一会儿?”

    周公子回头淡淡瞥了一眼,落下一句“此事尚未查明,证据不足,自有太子殿下做主”,便叫福喜闭了嘴。

    太子不喜大公主家这表弟果然是有道理的。名声太响不提,就冲这冷漠傲然的性子。若是他是太子,非得把这人的骨头打碎了碾成粉末,叫此人匍匐脚下方才觉得胸中舒畅。

    骨子里太傲了!没见过这么傲气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