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

    顿了顿才说,太子殿下如今精神不好,她不敢求。

    郭满眼睛不自觉地眯起来,问她:“那你觉得我一个内宅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如何帮你就你一家老小?”

    茯苓似乎被问住了,垂下了头,眼泪不住地在眼圈里打转。

    双喜双叶因同为下人难免感同身受。她们身为奴婢,身不由己。双喜看茯苓哭得无助得仿佛天塌下来,心中不由同情,欲言又止地看向上首的郭满。

    郭满却没有松口,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求。

    茯苓没求到郭满心软,出了院子,整个人都垮了。然而东宫西园那头就等着周博雅不在郭满闹事儿的人,得了这个消息后不免十分遗憾。没想到周博雅养的这小姑娘,看着软乎,心肠却这么硬。

    算计不成,几人难免心中泱泱。

    郭满不知旁人心中所想,只觉得很烦。虽说觉得这事儿古怪,但那个茯苓的姑娘所求应当也是真事儿。毕竟真有假了,那宫女也不可能慌成那样。见死不救这事儿吧,没那么强的心脏,当真受不了。

    插着腰在屋里走一圈,郭满长长吐出一口气。

    “姑娘,咱们真不管么?”双喜是个嘴上泼辣心肠柔善的姑娘,她当真可怜茯苓。“奴婢方才跟出去,茯苓姑娘出了咱院子,魂都要丢了。”

    双叶从头到尾没说什么,但心里也不好受。

    郭满琢磨了半天,问了一句:“那个福喜公公,如今人在哪儿?”

    双喜眼一亮,“奴婢去打听打听?”

    郭满道:“找到了福喜公公就问他三个问题,就说是我说的。其一,太子病重,不问世事,是不是旁人便能当太子不在?其二太子身边伺候的被恶人强占民女,走投无路,求救都求到我这内宅妇人跟前来,难不成东宫无人了?其三,是不是太子倒下了,一朝储君的威严就成了笑话?”

    双喜将这话记在心里,默默咽了咽口水,转身便出去找福喜了。

    福喜正巧午歇醒了,一听这话,整张脸都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