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境,而这落在玉师眼中,则使他萌生一个想法。」

    在这里,宫侍忽又有所迟疑,目光在李珣脸上一转。李珣对她行了个注目礼,目光中是纯粹的探询之意。

    在这样的眼神下,宫侍终于决定将这关键说出来。

    「其实,此法在诸邪宗典籍上多有载录,名唤「玄婴度劫」,当然不同的典籍也有不同的名目,但意思都是一样。

    「玄婴度劫就是以独特的秘法,产下一个婴孩,最好与宿主有血缘之亲,兼以诸多法门培育炼制,形成类似如先生这样「元胎道体」的绝佳资质,形成「胎鼎」,最后舍弃原本法体,夺舍重生!」

    李珣喉头乾咽一下,只觉得背上凉气森森,汗毛亦为之倒竖。

    他并不是为这「玄婴度劫」而惊怖,事实上,这种手法在《幽冥录》上亦有载录,虽然艰深繁复,又逆伦绝性,却也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法门。

    只是在听到宫侍那一句「如先生这样」的句子之后,李珣脑子却止不住思绪乱飞,诸般念头纷至沓来。

    他几乎是抢着问道:「可成功了?」

    宫侍略有些不解地看他一眼,似明非明,但还是摇头道:「连婴孩儿都不曾生下来,何言成功!」

    李珣心中「咚」地一声响,大石落地,全身一阵无以言喻的轻松。但很快他便迷惑起来:「这玄婴之法很难吗?」

    「虽然艰涩,对玉师来说却并不困难。」宫侍美目中光彩微黯,语气刻意地保持着平静。

    「只是玉师明白,玄婴之法虽然可以助他解开钟隐的封锁,可是一来,这几乎便是从头来过,既往一切,尽化虚无,想要恢复原来修为境界,还不知要何年何月。

    「二来,即使是玄婴度劫又如何?钟隐天资奇绝,远超当世任何一人之上,若只单纯地从头做起,恐怕钟隐是等不及的!所以……」

    李珣扬起眉毛,身子不自主地微微前倾:「所以?」

    「所以在起点上,便要做到最好。寻常的玄婴不足以达到这一标准,所以,玉师别开蹊径,要以「血融」之术,使玄婴体质再上一层楼。而这血融之术,说白了,就是近亲骨血交合!」

    最后几个字,阴森如过隙寒风,直吹到李珣心底。

    李珣只觉得齿根发酸,忍不住抽气道:「怎会的?近亲生子,大都是残障之辈!」

    「血融之术正是反其道而行之,更积蓄天生一股邪气,用以修道,虽劫数重重,却最益精修猛进。玉师看重的便是这一点,故而……」

    说到这里,若李珣还不明白,那便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毫无疑问,玉散人把主意打到了他侄女身上!

    这也真符合他的风格。

    在宫侍平淡的讲述中,李珣分不清自己心中是个什么味道,也许有对这逆伦丑事的违和感,但更明显的,还有丝丝难以言表的兴奋、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恣意与羞惭。

    这杂揉在一起的复杂感觉,随着心脏略显紊乱的涨缩节奏,蔓延全身。

    李珣努力保持着一个平常的状态,可是脱口而出的言辞还是暴露出他内心的急切。

    「后来呢?」

    宫侍也意识到李珣眼下的状态,她秀眉微蹙,已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还要再讲下去了。

    她越是迟疑,李珣心中越是发痒,猎奇探秘的心思早就超出「知己知彼」的念头。

    而在他快要忍不住再次催促之际,前方的灯光忽地停了下来。

    燕返阁到了。

    宫侍长出一口气,近乎解脱似地转移了话题:「宗主就在阁内相候,且待婢子前去通报!」

    言罢,不管李珣那失望的眼神,她快步前行,转眼间便消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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