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却不知可有什么具体的谋划?」

    李珣瞥了宫侍一眼,唇角微勾:「今夜大局,自然是由宫夫人统筹。

    而星河中具体行事,也只有仙师这样熟悉宗门事务者,方可施为。至于在下,仅能追随骥尾,勉力相助了。」

    他口中说得谦虚,可毕宿活了数百年,又怎能听不出其中曲折,忙顺势笑道:「仙师之称不敢当。道友这些年来闯下好大名声,又是古宗主麾下干将,我们平辈相称即可。

    「这样,宫夫人与道友怎么也要对敝宗里的形势有所了解,藉着这段时间,我稍述大略,再与二位商议,可好?」

    「如此甚好。」宫夫人很自然地接过话头,颔首道,「灵竹方从远方赶来,对事态不太了解,你不妨从发端处讲起,把事情串一下。」

    毕宿笑着应了。他这人处世圆滑,口齿清晰,很快便将事情缘由讲了个明白。

    前半部分与李珣所知的差不多。也就是明玑的那位族弟与同门发生争执,拼斗之下,被对方下毒手击杀,引来明玑兴师问罪。

    明玑也当真了得,竟然在天垣翁眼皮子底下,将凶手一剑两断,同样还了个神形俱灭。

    如此,一贯护短的天垣翁下不了台,可是又对明心剑宗略有顾忌,不好下杀手。干脆以绝高修为,又挟星河之力,将明玑镇在了「聚星台」上,声言要将其禁锢千年,受星力绞锁之苦。

    「这其中的关系,不外乎亲疏有别之类,本是宗门常有之事,却不想惹上明玑这个好事的!」

    毕宿身为天垣翁亲传四弟子之一,纵然已是投了古音,立场却还站在星玑剑宗这一方。说到明玑,虽顾及李珣的身分,但语气仍不免有些调侃。

    「这明玑也算不走运,她打上门来之前,「聚星台」上刚遗失了一枚「定星」,使得「星河」之内元气失衡,宗主干脆便将她锁在定星位上,代替「定星」接引星力,这段时间下来,可是狼狈得很。」

    李珣眉头微皱:「定星?」

    「正是,这定星是接引周天星力的关键之物,聚星台上共有三百六十六枚,由此生成三千散星阵法,吞吐星力,维护星河运转。

    「可是数月前,四空千宝阁来了个叫箕不错的胖子,本说是与宗门做些常规的生意,哪知他竟趁机下手,将定星窃去了一枚……嘿,据说这厮近期已登上千宝阁主之位,真是莫名其妙!」

    李珣此刻的脸色说多么古怪,就多么古怪。

    宫侍奇怪地瞥他一眼,但却不愿节外生枝,蹙眉问道:「明玑被锁在定星位,对我们的谋划有何影响?」

    毕宿也皱起眉头:「若说影响嘛,那就是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将明玑纵走,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定星位一动,整个星河运转便会受到影响,这是绝瞒不过人的。」

    「那箕不错又是怎么做到的?」

    李珣这一句话正问到点子上,毕宿朝他点点头,道:「当时那箕不错寻了一枚纯度极高的黑曜晶,用移花接木的法子替下了定星。这黑曜晶本就是制作定星的主要材质,具有吸纳星力之效,所以在短短半个时辰内,竟然没有异常,直到那厮逃得远了,我们才发觉不对。」

    末了,他又补充道:「其实箕不错是用定星作为继承阁主之位的试炼之物,用来代替的黑曜晶,也并不比一枚定星的价值差到哪儿去,完全可以再用它做一枚定星出来。也正因为如此,宗门才没有深究……」

    李珣微微点头,总算明白当日允星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箕胖子为人奸狡,可见一斑。

    他这边想着,忽又觉得身边有异,抬头一看,才发现宫侍与毕宿都拿眼看他,愣了一下,旋即料到两人此时的想法,忙笑道:「其人故伎,绝不能再用第二次。

    「而且,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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