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扔,她连「化气」的功课都没做完吧!」

    水蝶兰瞥他一眼,收回手去,还是给他留了面子。只笑吟吟地道:「我看也没什么,旁的不说,阴重华教徒弟的本事,我是真的佩服。你那徒儿也争气,一身搏杀的感觉,倒似天生的一般,从五天前到刚才,己经杀了七个,相当了得呢。」

    李珣听得有些头痛,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还是在坐忘峰上打拼吧,那时他对付的也就是些猛兽飞禽,实在比不过婴宁直接拿众多修士开刀的豪气。

    「阴重华在想什么?婴宁的修为根本就不入流,凭她那点修为,要不是有件不错的冰针法宝,打在别人身上,恐怕要把自己给震死……」

    「哦。你是说冰魄飞线吧。这个是在东边的擎霄台上找到的,好像是万年前,千帆城大师公输材的手笔,可以纯以机簧发射。飞针的材质则是用牵机冰魄精炼而成。寒毒极重。

    「别说婴宁还有点底子.就算是卜界的凡人持在手中,出其不意之下,不到化虚境界的修士,见血便足以致命,正好给婴宁用。」

    水蝶兰倒是满不在乎,她与婴宁本没什么牵扯,要不是难得阴散人求她,她才不会放下疗伤的事,在这儿照应着。

    李珣能猜出她的心思,也不在意,只问道:「她刚刚被你摄进来了吧,人呢?」

    水蝶兰随口道:「回房里去做功课了。阴重华说她性情太过柔媚,所以要开杀戒以培育刚强之气,每次杀人回来,都借着胸口那点唳气,行功数遍,锤炼心性,最是要紧不过。」

    「那……阴重华呢?」

    「闭关。好像是在整理一门心诀,她想让婴宁在入门时便以《 阴符经 》为根基,以之驾驭天魔舞,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还是真是上心.」李珣嘟嘴一声,依稀记得,他已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

    不过,提及阴散人,李珣越发好奇她是如何调教弟子的。

    李珣还记得那个倒霉蛋「自动赴死]的那一幕,此人差不多就是自己往冰魄针上撞,看似巧合,却无不透出精心设计的味道。可见婴宁心境的冷静、灵动,非但远超同侪,甚至高出了他所认识的大部分人。

    此外,之前的闪避、穿插,以及虚实相生的手段,己不仅仅是思路清晰,而是将各个环节都做得尽善尽美,方能显出游刃有余的味道来.这又怎么会是一个刚开始修炼的小姑娘的手笔?

    「莫非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或许,他将亲眼看到一个了不起的天才崛起。

    此时的李珣的功力虽说己可傲视天下修士,可面对如此奇迹,心中也难免有些泛酸,连水蝶性在旁边叫他,都没听到。

    「姓李的!」

    二度开口的水蝶兰加重了语气,李珣猛醒过来:「什么事?」

    「我问你呢!」水蝶兰白他一眼,「不用瞒了,你绝对有事。说吧,爽快点!」

    李珣来不及为自己的信誉哀悼,只有苦笑摊开手:「好吧,是有件事,需要借助弥的智慧。」

    也许还有阴散人的,后面这句话李珣藏在心里没说。听他把「智慧」两字咬得很重,水蝶兰有些狐疑地瞧他两眼,语气也不再大大咧咧的,只问道:「关于…… 」

    「关于钟隐。」

    这一刻.李珣表现得无比坦然。

    在水蝶兰小吃一惊的表情下,他大略介绍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关于幽魂噬影宗的事件,只是一笔带过。

    从他回到坐忘峰,在竹楼之前心神失守时开始,一直到青吟夺剑、隔空剑气、四日追杀等事,都说得无比详细。

    纵然李珣口齿清楚,也花了小半个时辰才交代清楚,末了,他方说出自己的担忧。

    「我身上带着钟隐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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