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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微风徐徐吹拂着一两片枯黄的叶子,几片仍然挣扎在枝头的叶子终于不甘平庸地打着卷落了下来,落到了我的肩头。

    我紧了紧身上的风衣,今天难得的休息日,我却没有找莫姐的打算,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却一直没有时间去做,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去了。

    此时正值清晨的六点半,街边几家早餐铺早早就开了张。

    扑鼻的香气裹挟着秋日渐冷的空气,竟然会给人一种令人鼻酸的温暖。

    “老板,我要两份豆浆两份油条。”

    早餐铺的老板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他看都没看我便应了声好,请我进去坐着。

    “带走还是在这吃?”

    “一份在这吃一份打包,谢谢。”

    我看着他动作利落地打起豆浆,再转身将提前在油锅上晾好的油条夹进盘子里,熟练地端盘上桌。

    “久等了。”

    我笑着点头向他示意感谢,然后将温热酥软的油条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泡进放糖的豆浆里。

    豆浆蒸腾起的雾气模糊了眼前的光景,就好像我是之前总是重复着做的一个个美梦一样,美好却不真实。

    我捧起碗喝了一大口,熟悉的豆浆和泡得正好的油条都是记忆中的味道,我却不知不觉忘记了曾经的美好。

    还记得小时候家里特别穷,妈妈总会赶早给我带回来一份豆浆油条,那时候为了早起赶公交车,妈妈讲油条一块一块掰进豆浆里装进我的水瓶,好让我上学路上吃。

    不过那个时候即使我每天都五点起来六点不到就出门,可等到赶到学校的时候总是比规定的到校时间晚了几十分钟。

    最早我也为此辩解过,告诉老师我们家住的比较远,每次到学校中间要倒三辆公交车,每次快到学校的时候就会赶上堵车,可老师从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

    “既然知道家住的远,为什么不起早一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给我定了罪,我即使起再早每天都赶着早班车上学,可还是会迟到。

    因此渐渐的我学会了不去辩解,而是堂而皇之地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听着教室里面朗朗的读书声一个人做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那时候我总幻想会有一个帅气不羁的男生踩着上课的铃声姗姗来迟,脸上却毫无慌张,他的校服必然会松垮垮搭在身上,敞开的校服外套里是一件纯白的短袖,他一定会发现站在门口的我,然后向我投来一个同为盟友的微笑。

    那个时候我总是幻想遇到一个叛逆的男孩,却不知道真正叛逆的人从来不需要做作的无视规则,因为他们有能力让自己变成规则。

    每当我一个人靠在教室冰冷的墙壁上放空时,总会在不经意期间撞上班主任的脸,然后再被她狠狠批评一顿。

    “为什么每次迟到都有你,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咱们班从来拿不上纪律流动红旗?”

    “现在马上就要月考了,别的同学都在里面认真读书,你看看你,就靠在这里发呆浪费时间,你还不如别来上学得了。”

    我一直以为教师永远都是一个神圣的牺牲职业,虽然那个时候我不懂,不过心里大概也明白她对我的劈头盖脸地训斥应该不仅仅是想教育我罢了。

    直到后来她当着我的面把我妈叫到学校,在哪个只有我们三个人的狭小办公室,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否按时到校和班里的各项荣誉都是直接和她的工资挂钩的。

    那一天妈妈和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僵持了好久,她才淡淡说了一句。

    “白栀,对不起。”

    如果她骂我或者抱怨我,我绝对可以向她吐出我所有的苦水,并且从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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