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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勤,莫姐她……莫姐她出事了!”从莫姐病房出来后,许勤带着我来到了药房。
药房外,我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跟在许勤的后面,许勤手中拿着药,拉着我的手腕坐在了椅子上。
此刻的许勤板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孔,望着我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发现我一直没有抬头看他,才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拿开垂落在我面前的发丝。
那动作竟然看起来带着一点小心和珍视的意味,许勤将手中的药膏拧开,“伸过来。”
“哦。”抬起头看向许勤,迎上他心疼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畏畏缩缩地向许勤伸出手,眼中带着愧疚,此刻在我的手心盘踞着骇人的鲜红,竟然是我刚刚因为过度担忧和紧张,指甲生生抠破了手心,却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
倒是刚刚许勤陪同我去看望莫姐的时候,拉住我的手的时候,我才感受到了从手心传来的一阵刺痛。
许勤温热的手掌轻轻捏住我的指间,消炎的药膏一涂在我的手心,我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
许勤低垂的目光扫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疼惜,但是嘴上却便便强硬得很。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自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喊疼啊?”
“我都说了这么点小伤不需要涂药这么夸张的嘛,况且我当时不是太担心了嘛。”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却还是被面前的许勤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朵里,他故意重重上了一下药膏,在看到我吃痛的表情时,才缓缓放轻了手劲。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错了。”
我向来清楚许勤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只要我先服软,他就不会再借题发挥下去。
果然,许勤没有继续再说些什么,只是一门心思地替我擦着药膏,我抬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清隽面孔,犹豫地摇了摇下唇。
“那个——之前我也有错,我应该认真听你解释的。”
我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扯了扯许勤的袖口,许勤为我上药的手又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将药膏重新盖上抬起头来看着我。
“你没做错,是我太自私了。”
许勤将手中的棉棒收拾了一下,站起身走到远处的垃圾桶里,将手中用过的棉棒丢进垃圾桶里,转身定眼看着我。
“白栀,其实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人的价值衡量和这世间所有的物品是一样的,就好比我手中的棉签,用过了就没有再利用的可能了,所以才要毫不留情地丢掉。”
我顿了顿,许勤此时认真的模样,让我下意识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会跟我将这样富有哲理的事情。
“我……”
“我之前一直以为,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有性价比的,感情可以,亲情也可以,所以我曾经做了许许多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几乎差一点……”
说到这里,他双手握拳,周身都在忍不住的颤抖,我知道许勤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我曾经险些自杀的事情,还有被劫匪绑架差一点被侮辱的事情,以及我们之间无数的矛盾和误会。
“差一点就……”
许勤咬咬牙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我却起身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许勤,那些都过去了不是吗?况且那些不是你的错。”
许勤低下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他单臂一勾将我牢牢搂在怀里,我的脸颊正好紧贴在他的心脏处,此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勃勃跳动的震动。
“我一直是一个固执的人,我甚至将衡量的枷锁放在了我们的孩子身上,我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