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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行,我生怕她们会因为气急攻心而推我或者打我,那么我的宝宝就一定会受到波及,这种可能,我连想都不敢想。在我毒瘾发作时作为精神支柱支撑我的宝宝,我还打算在宝宝长大之后,和许勤一起亲手将我在院子里埋下的希望挖出来呢。
所以我不能倒在这里!
我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了,我不知道林大勋还需要多久才能赶过来,但是为今之计,我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他来救我了。
我慢慢地滑坐在了地面上,冰冷的地面刺激着我原本松懈下去的神经又再次紧绷起来,我勉强抵住门边。
地面瓷砖的冰冷透过稀薄的布料传递到了四肢百骸,我紧抱着双膝希望能够温暖一下自己。
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再坚持一下……
我催眠着自己。
门上玻璃砸中后碎裂四散的声音像是夺命的铃声一般滴滴答答地敲击在我紧绷的神经之上。
“死女人!别藏了,你以为你还能藏多久!”门外的中学生们依旧嚣张的叫嚣着。
“砰!”
又是一声,废弃的吊水瓶砸在门沿上的声音响彻在我的头顶,我不由心下一惊,如果我出去了,大概迎面就会被砸上一个废弃的吊水瓶吧。
正因为她们还是一群未成年的孩子,即使真的对我造成了什么伤害,也是受到保护的那一方,可是我的孩子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真是够讽刺的,此时此刻,我才是弱势的那一方吧,才是应该被保护的对象吧!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心下惴惴不安地开始胡思乱想,门外女生们喋喋不休地叫骂声,和被隔在病房外那些人劝阻的声音,来来回回在我的耳边循环上演。
“你们都是一些孩子啊,都多大仇多大怨啊,情绪不要这么激动……”
“啪!”
外面的人劝慰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又是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护士长,你说这该怎么办?外面又是一些媒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现在我们谁也不能随便下决定啊,我倒是想拿主意,可是……这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再被外面那些记者拍到,这个责任谁能承担?”
“那你说现在……”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我们为今之计只能先等等了,我刚刚给院长打电话了,院长马上过来,我们现在只要保持住现在的局面就好了,只要他们没有撞破病房的门,一切都好说。”
“可是……哎,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我听着她们的对话,心中一阵冰凉。
外面的人害怕承担相应的责任,又敬畏着那些只顾着占领头条博得关注度的新闻记者的报道,因此谁都不敢轻易拿主意,现在双方都只能僵持在原地。
持久战慢慢开始拉锯着,而我靠在门边感觉身体越发的无力,之前原本时不时就会上涌的困意又再次席卷全身。
我的脸颊开始不住地发冷,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打湿了发丝和我的衣服。
我双眉紧锁,一手抵着后背勉强撑着门,而另一只手吃力地举起来擦拭着滴入眼睛里面的汗珠。
我感觉后背的门突然有了一丝轻微的松动,我心中暗暗吃惊,知道再这样抱着缩头乌龟的心理,大概也不过只能勉强撑过几分钟的时间而已了,旋即在片刻之间就做了一个决定。
我擦拭着眼睑的手没有放下,而是举过头,拉住了眼前的门把手,胳膊上使力,想要借着手上的力气再次站起来。
但是无奈地是,我长时间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现在一时间想要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