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漫长的点单环节终于到了尾声,何安歌除了向我展现了他令人惊艳的口语能力之外,倒是更加证明了我的愚钝。

    等到点完单,他才合起面前的菜单,看着我道:“抱歉啊,我似乎有些反客为主了,应该是你这个请客的人来决定吃什么才对的。”

    我连忙摆了摆手,要是我点,怕是要出尽洋相了才对。

    “那个,没关系啊,本来就是我想要请你吃饭的,你高兴就好。”

    不一会儿,我们点好的餐便上了桌,我看着眼前的美食,突然食指大动起来,还没等何安歌说些什么,便拿起刀叉大快朵颐起来。

    “嗯,果然不愧是招牌,就连肋眼牛排都做的相当到位啊,你要不要尝一尝?”

    头顶传来何安歌的声音,不过在酒店里的背景音乐里,我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不能地眨了眨眼睛,歪了歪头,道:“嗯。你说什么?”

    “张嘴。”

    我尚且没有明白他这么说的意义在哪里,不过似乎是因为我这个人本来就和他太熟悉的关系,身体已经跟随本能一般地张开了嘴,下一秒,何安歌便熟稔地叉起一小块他盘中的牛排,放到了我的嘴里。

    我猛地一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是……什么情况!

    “傻啊你,吃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有喜感了。”

    我立刻闭了嘴,将那一块无比诡异的肉块咽下了肚。

    “怎么样?味道也很不错吧?”

    我去,这是什么习以为常的台词?

    我根本就尝不出什么味道啊,我现在满脑子都是。

    卧槽,何安歌?他。刚刚喂我了?喂我了?用他吃过的叉子喂了我?

    他是不是在叉子上下药了?他这诡异又无比温暖的微笑是为了啥?

    喂我?

    喂。

    “噗嗤——”

    何安歌突然轻轻笑了一声,端过我面前的牛牛排。

    “看来白栀小姐的生活自理能力基本上可以说是为零了啊,连牛排都不会切了。”

    我愣了愣,看着何安歌无比自然的切着被我折磨得几近变成糟粕的牛排,整个人都吓得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这到底是吹得哪门子的歪风邪气?

    不过位于风暴中心的何安歌显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稳,他依然无比优雅地切割着牛排,一边开口说着:“你要知道,其实这牛排要是切不好,在入口的味道上也是会大打折扣的。”

    我去,要不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真是怀疑何安歌是不是被那些会善用邪术的恶毒道士给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