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焚用劲浑身解数哀求的模样。

    我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它身上柔软的被毛,可这些大人物永远都不会懂,即使是被他们看作玩物的宠物,也是会有感情的不是嘛。

    等到夜幕低垂,我从浴室里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厅里明灭的光斑。

    我知道,那是他回来了。

    我擦着头发走了过去,他没有开灯,我只好小心地摸着黑坐到他的身边。

    今天他难得的没有喝酒,眼神异常清醒。

    他指节间夹着的一根香烟是唯一的光源,微弱且渺小。

    “怎么知道是我回来了。”

    他难得好心情地和我寒暄,我也赶忙附和着。

    “因为晴晴没有躲起来,刚刚才蹭了蹭我的脚。”

    我知道这不过是借口,晴晴这个时间早就懒洋洋地睡着了,可是我实在是说不出那是因为我早就熟悉了他的气味和轮廓,毕竟我即将离开他,总要给自己留下颜面啊。

    “去把灯开开,我想看看你。”

    我听话地起身凭着记忆小心打开了灯,一瞬间的光亮晃得人眼睛有些不适应,我眨了好几次眼睛才适应了过来。

    “过来,坐我旁边。”

    我乖巧地坐在他的旁边,却在下一秒被他的动作吓到了。

    他竟然一把抓过我擦头的毛巾,动作轻柔地将我的头发擦干。

    “最近拍戏还顺利么?”

    “还好吧,也就剩个收尾工作了,之后估计就要开始接新戏拍了。”

    听了我的话,他轻声笑了笑。

    “你怎么总是学不会求我呢?你想演什么,我投资就是了。”

    他难得的热情和好说话,让我的不安感渐渐加剧。

    没错,是摸不到感受不到却紧紧束缚住心脏的不安感。

    我想起那些决定要抛弃因为一时兴起养的宠物的人,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总是会在舍弃它们之前,极尽所能给它们一顿丰盛的晚餐,或者心仪已久的玩具,然后趁着宠物开心之际驱车来到遥远的郊区,将它们爱不释手的玩具远远地抛向远方,假装是一次习以为常的接球游戏。

    可是等到宠物好不容易找到玩具兴致勃勃跑回来时,等待它们的唯有扬长而去的车尾,明明就在不远处,却拉开越来越远的距离。

    我躺在床上,看着许勤宁静的睡颜,就连之前经常紧锁的眉间也舒缓开来,他纠结了许久的一个问题,终于有了解决的方案。

    我却隐隐觉得,他的这个决定似乎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