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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我心怀梦想,以为只要凭借自身的努力,就一定能够得到成功。

    但是妈妈的一场大病,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物欲横流,没有钱寸步难行,因此我不得不低下头来赔上笑脸。

    因为我知道在一切的一切回到我所谓的正常的轨道上之前,我必须低声下气,低三下四地跟一批又一批表面光鲜内心朽败的家伙们虚与委蛇以求生存。

    他们敬过来的酒我必须面带笑容地接下一口饮尽,即使入喉辛辣催生出了点点辛辣的生理泪水,却不得不生生咽下,对他们道一句谢。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塞进了一座巨大的钟表里一样,充当起了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零件,必须跟着惯性动起来,让一切看起来依然照常运行着,否则这座看起来高大的钟表就会因此停滞甚至会坏掉崩溃,而其中转动着的齿轮到时候也一定会不遗余力地狠狠将我活活绞死。

    因为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就是人生。

    可是即使我这样放低姿态陪着应付一场又一场的酒桌,得到的报酬还是少得可怜。

    身为歌手可以为了钱去走穴卖唱,身为主持人可以为了钱去主持各大红白喜丧,也好歹能赚点钱,身为舞者为了钱都可以去参加各大卖场的活动赚点生活费。

    而我作为演员,演技不够纯熟,似乎只有脸还算是资本,因此就只能出卖我这张脸和仅有的尊严了。

    所以我在森哥的介绍下认识了许勤,却没想到在他将我推上去的同时,早就在我的脖子上套好了绳索,等到他不需要我的时候,他就会撤掉为我提供的凳子,将我活活吊死在众人面前,死相凄惨且难看。

    就在我放空自己的时候,难得的接到了林大勋的电话。

    我任由铃声响了许久,才叹了口气缓缓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来看我的笑话么?”

    “你在哪里?”

    他一反常态没有以往那般口气清冷,竟然带着一些急切和关心。

    “在剧组提供的房子里面啊,怎么了?难道你想给媒体放消息么?”

    电话那头的他听了我这番戏谑竟然一时陷入了沉默。

    就连我自己也楞了一下,都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我怎么还有如此好的心情来开拿自己他的玩笑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在林大勋面前竟然卸下了所有无形的防备,真正活成了一个无拘无束的自己。

    虽然我嘲笑他冷面冷情,可原来无形中,我已经当他是可以抛开所有束缚的朋友了啊,我果然是一个很别扭的人。

    明明是很信任的人,却总是要远远推开他,可能我也是在害怕吧,害怕又一次希望的落空。

    “等我。”

    他停顿了好久才吐出这么两个字,就在我想在说些什么时候,电话已经被他挂断了。

    我想着是不是应该表示敬意先收拾一下卧室,但我才把衣服穿好下床,门口就已经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想也没想就打开门,果然门口站着提着一大袋零食和日用品正在喘着粗气的林大勋。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就大步走进来关上门,将手中提着一大堆东西放到桌子上,随即转过身来一脸气愤地看着我。

    “你什么都不问就敢给别人开门吗?你不怕一开门就有无数台摄像机对着你,无数话筒指向你要你解释吗?”

    他声音陡然放大,眼睛都有些微红。

    我被他的反应吓得一时不敢说出半个字,只得点了点头。

    “你啊,我明明提醒你注意一下的,结果竟然让别人拍了那么多照片还不自知。”

    他的眸子黑黝黝的,像夜晚泛着波光的湖水,我知道他是没有走过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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