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种语气，像是专门来讽刺我一样，我不进冷笑了一声回过头。
“你说呢？何副总？这么一出好戏，难道不是你和方宇一起商量好故意陷害我的吗？怎么现在反而假惺惺来问我？”
他没有反驳我，却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道：“那晚……你们发生了什么？”
“哼。”
我忍不住嗤笑出来，道：“还能有什么？出轨？一夜情？所有能够满足你臆想的肮脏不堪的事情，不知道这个答案……何副总还满意吗？”
何安歌皱了皱眉，他又上前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白栀，你现在是在怀疑这件事情和我有关？”
“不然呢？”
我后退一步，伸手扶上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心中一阵惶惶然。
“是你之前告诉我的，有时候最亲近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接连的打击让我有些吃不消，我感觉自己腿肚子都在发抖。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出卖我的那个人居然会是你！”
我摇了摇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偷偷拿走了公司的监控视频，甚至还匿名写了告发袁艺笑的匿名信，现在又突然大张旗鼓地回来，成为了袁氏集团的营销副总，态度还显得无比的傲慢诡异，你告诉我，何安歌，如果今天经历这一切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会怎么想？”
他看着我一愣，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没错，白栀，你是应该怀疑我的。”
他眯着眼，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轻勾唇角。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我做的话，那么今天身败名裂的人就不会是你，而是他！”
“他？何安歌，你在说谁？”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比起这种下作不入流的手段，我更加希望他也能尝到十倍百倍的痛苦！”
怎么会？何安歌究竟在美国知道了什么？
让他带着满腔的恨意奋不顾身回来报仇？！
“不过即使如此，白栀，这也不能弥补他犯下的滔天罪过！”
我被他眼底里突然爆发出来的愤怒吓了一跳，道：“安歌，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到底是谁？又犯了什么滔天的罪过？你到底是在说谁？”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突然向我逼近了一步！
“呵，白栀，你们究竟凭什么……”
“什么？”
“同样都是生命，同样都是一样的奋不顾身，到底……都是为什么？”
我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困扰着我的噩梦，终于慢慢开始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