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够了,不是吗?

    我假藉尿遁,在一切事宜都商谈妥当后,以狼狈之姿,远远地逃出三女的视线之外……我真的忍不住了!一头撞进昨日来到的那个偏僻的道馆,踉踉跄跄地踏了几步,我一拳猛轰在地上。

    发泄!发泄!发泄!

    软木地板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大浩劫,拳头带起来的冲击波,将拳锋之前的地板全数化成碎末,然后向四面八方扩展,延伸出七八米的样子,才停下势头,再向内缩,归于原点。

    这个时候,大劫难才真正地生成!

    阴爆!

    无声无息的冲击波在室内疯狂肆虐,只一秒,室内数百坪的软木地板便化成了木屑,余波开始扒墙皮,屋子整个地震颤起来,如果此时再加力,我毫不怀疑这屋子会干干脆脆地完蛋。

    我低吼一声,强自收力,在呕出了一口鲜血的同时,没有一丝形象地趴在地上,一时间,只懂得喘气。

    老爸,爷爷,看你们干的好事!

    我闭上了眼睛,脑中极配合地闪过了,幼时那闪动着诡秘光芒的人生。

    从五岁起,我才正式地开始学习怎么当一个正常人,那个过程是何等的艰巨,我还没有忘记。

    一向坚强的母亲,不知因此流下了多少泪水;甚至当我能够像一个同龄人那样,用正常的口音道一句「爸爸、妈妈、爷爷」时,全家又是怎样地为之欢呼雀跃;那时候,家里的人,就是以把我培养成一个没有任何缺陷的普通人为人生目标。

    可是,太息丹行图的入脑,使我根本不可能转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人。

    原来传授给我、只为强身健体的太息一气,却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增长着,这样子,老爸和爷爷也被逼得不得不传授我武学,以做控制。

    最后的路线,还是回到了不平常人的路上来。

    这样……说实在的,我也能够接受,但是,这两个顾前顾后的老大人,为什么总是那样地放不开?既然已决定了我向一个非常人的方向发展,为什么还要压抑住我的力量和精神,使我以一个「温和知礼」的面具现世?

    长年的、非自然的压抑,使我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真气受到影响,也是时强时弱,戴上了爷爷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封印眼镜」,我充其量能够发挥全盛状态时的六成力量,但精神稳定柔韧,远胜自然状态……

    那样的我,应该是爷爷他们眼中的一个「简略版完美状态」。

    也许是吧……这样看起来不错的样子,即使在潜意识中,我是怎样地不爽,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

    可是,当封印失效——即我体内的力量不受压制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