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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陛下正走向天国,在俗世中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个笑话。卡缪,你觉得呢?”
“呵,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你竟然会甘心当一个‘笑话’!马文,你说的话,才是真正的笑话吧!”
对面的男子,即将成为“马文一世”的新一代教皇,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雪白的头发──在地下十三层的十二年岁月,使他的皮肤比任何正统的贵族都更苍白,也使他的头发完全变成了雪白。
精纯博大的圣力修为,使他的肤质仿佛经过最佳雕琢的美玉,每时每刻都在散发著令人目眩的光彩。
眼眸是美丽的湖水绿,潋滟的水波令观者沉迷,举手投足之间,发自天然的自信和贵气,总是让人不自觉地仰视于他。
单以外型论,虽然英俊,但颇有几分颓色的卡缪,与马文站在一起,总是给人低了一头的感觉。论身分,一个神父,一个未来的教皇,相去更是天壤。
只是,两个人都明白,卡缪内心中天生的叛逆和傲气,使他不可能向任何人低头,尤其,是古德。马文。
马文笑了笑,似乎把前面的谈话全都忘掉了,只是举起手中的香烟,放在鼻头,轻轻一嗅:“真是怀念的味道啊……火!”
卡缪微笑着轻搓手指,圣焰再度点燃,凑到了烟头上。袅袅的烟气在海风中倾斜、扭曲,最终崩散,弥漫在整个房间之内。
看着香烟燃起,马文却没有马上“享受”一口,而是目注明灭的火光,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
“当年,是你吧,小卡缪,在我被囚禁的第二年,为我送去了这个……”
“嗯哪,或许是吧,我只记得有一次在地下十三层,刚刚点火,就被老头子抽走了,想想都觉得憋气。”
马文微笑了起来:“小卡缪,你好像还没有长大,那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了,你说话的口气,却还和当时一样。”
卡缪大笑,他为自己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吐出连续不断的十三个烟圈,有意无意的,烟圈全扑到了马文的眼前,马文的笑容在烟雾中迷蒙起来。
“当年,我十五岁,今年,我三十二岁。十七年,我竟然没变?好啊,但是,马文,一个一尘不染的‘苦修士’对香烟感兴趣,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三十二岁?你已经这么大了么?想来,也是在三十二岁,我从你手里接过香烟,吸了第一口,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苦修士’了。”
把燃烧了小半的香烟放在嘴里,鼻孔中迅速喷出两卷烟气,和卡缪的烟圈搅在一起,两张脸之间的空间,完全被烟雾扑满。
卡缪没有回应,而在烟雾之后,他一直在微笑的脸,已冷硬得如一块万载寒冰。他看不清马文的脸,但那一双堪称美丽的湖水绿眼眸,却令他的皮肤为之颤栗。
“怎么了,卡缪,当年,你不是觉得‘苦修士’是世界上最傻的人吗?作为一个朋友,你应该为我的转变而感到高兴才对。我记得,当年你为了让我脱离‘苦修士’的队伍,可是做了好一番鼓动的!”
卡缪还没有说话,在烟雾中,他保持着压抑的缄默。
“对了,小卡缪,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叫我古德?难道这几年没有见面,我们的友情也要受到考验吗?”
面对这个话题,卡缪终于做出回应:“小时候,我在想,能够击退比索亚克的年轻神父,会是怎样的一个家伙。所以,我瞒着老师,到十三层去看你,那时候,我看到的是一个虽被囚禁,却仍然一尘不染的‘苦修士’。
“外貌、风度、学识、修养,你给我的感觉近乎完美,只有你手上沾的血腥,才是你唯一的缺陷。
“说实在的,那时候,我在为你不值,我觉得你的信仰偏激、自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