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便只剩下五人了。

    “误会,一场误会!”

    看着容可为用堆砌起来的虚伪笑容送走两位神父,我和容知雅对视一眼,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沙

    发上低眉垂首的小姑娘。说实在的,我现在很想说一句─啊哈,小妮子真是长大了!

    我微笑着倒了一杯茶,殷勤地端起,送到有容的眼皮子底下。

    “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喉咙,哥哥一会儿有话对你说。”

    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大灰狼,准备随时“啊唔”一口,把小姑娘吞到肚子里。

    “小红帽”首先用眼角打量我的脸色,而我则用微笑,把一切情绪都隐藏得严严实实,她有些

    仓皇地用可怜兮兮的目光向容知雅求救,偏在这时,容知雅举起酒杯,酒液鲜艳的颜色把一切都扭曲了,

    包括她千军辟易的泫然水光。

    有容挫败地垂下小脑袋,什么小动作都没有了。

    我心中对容知雅竖起了大拇指,暗赞她配合得宜,心知打铁需趁热,轻咳一声后,我坐在有容

    身边,同样端着一杯茶,但姿势却比她轻松得太多了!

    我并没有急着“盘问”她,而是自在地品茶消遣,还翘起了二郎腿。

    对容知雅这样的高手来说,我这样的举动无疑可称之幼稚,但对有容而言,越简单的,反而是

    最有效的。

    比如现在,她就被我这一连串的小动作弄得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得。”

    一杯茶饮毕,茶杯放在了茶几上,只这样一个轻响,便让有容吓得差点儿跳起来。

    我心中暗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不再装模作样,而是单刀直入开口便问:“雅兰的诅咒减

    轻是你做的,和玛蒂尔达学的?”

    “啊,是……”

    反射性地一开口,有容妹妹便瞪大了眼睛,明白自己上当了。

    那懊丧、委屈,甚至有些恐惧的表情交织在她的小脸上,让我进一步确认了回答的真实性。

    我心中颇为得意,刚才一问,我把雅兰的诅咒问题,和玛蒂尔达与有容的关系一举理清,不但

    解决了容知雅最初想要了解的问题,还为江雅兰的诅咒消除打开了一扇门户,虽然,有欺负小姑娘的嫌疑

    ,但暂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趁著有容心防被攻破,我正想多问上几句,却愕然发觉,有容已扁起了小嘴,眼眸中水雾迷离

    ,看到我还要再问,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满屋寂然,只余下有容饱含委屈的哭声,在有限的空间内回响。

    冷冷的杀意从一侧掩至,使我后颈汗毛为之倒竖。扭头看时,只见容知雅放下酒杯,一向深沉

    难测的眼眸,早被危险的火光淹没。

    天啊,别忘了,你也是共犯啊!

    心中的悲嚎并未宣之于口,我明智地判断出,当务之急,是安抚有容妹妹的情绪,务必使她尽

    快地回复正常,这才能熄灭容知雅的怒气。

    当下,我硬着头皮,顶着背后的强大压力,使尽十八般解数,温言软语,劝解祷告,目的只有

    一个:“有容妹妹,求求你,小姑奶奶,您就别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容妹妹终于止住了哭声。

    而此时,我的脑子早因为不停地挤压辞汇,而变得昏昏沉沉,竟浑然不知时间之流逝。只知道

    我背后的衣服已湿了大半,现在凉飕飕的好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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