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皮尔完全有能力先杀了她,再挡下这围魏救赵的一剑。

    然而,只要捱过那一击……

    有可能吗?

    克鲁斯皮尔的拳力忽地弱下数分,表明他对华子岳如颠如狂的一剑,也不敢等闲视之,不得不分心应付─这便是机会!

    阴水仙看着在她眼中不断放大的拳头,心里很想笑:“为什么是这种选择题?是老天爷的嘲讽?还是魔鬼送上的魔镜?”

    拳未至,拳锋掀起的狂飙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死神展开了他宽大的斗蓬,遮住了世间最后一抹微光。

    绝对的黑暗中,魔门历代宗师所阐发的精深大义,如一条无声流淌的暗河,在黑暗中流过。

    阴水仙微扬起眉毛:“我要活!他该活!那么……”

    克鲁斯皮尔的铁拳,端端正正地印在她额头,她迎上对方冷漠的眸光,浅浅一笑:“你说,我该怎么办?”

    “啊!”

    混子尖叫着从床上弹跳起来,紧接着又倒下。一脸苍白,两眼竟大睁开来,眼中狂乱的神采令人心头一冷,我伸出的、正准备把脉的手也僵住了。

    他蓦地张口,从嘴里喷出一大段含糊奇特的呓语,其中大部分句子,完全没有意义可言,我只能听到一些“水仙”、“打炮”、“见鬼”之类的片段,我听得糊涂,也不再注意。

    而这时,孙教授低“咦”了一声。我心里一跳,手指贴上混子的脉门。

    第一波混乱的资讯过去,我才懂得收摄心神,勉力集中精神,细察混子体内的状况。

    一探之下,我的脸色相当古怪,“断……断掉了?”

    就是混子立刻翻身起来,大跳脱衣舞,我也不会这样吃惊。无法想像,刚刚还让我们束手无策的“浮生寄萍术”,就这么破掉了,他体内的“情种”已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正飞速地消融中。

    丝丝宝贵的生机,在他体内循环往复,使他的气脉逐渐强壮起来。

    “开玩笑!”

    事态的峰回路转,心情的大起大落,把我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

    我一时间失去了理性思考的能力,只是傻傻地看着孙教授,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答。

    不过,这位医道宗师也有些心神恍惚,怔了好一会儿才摇头道:“这种情况,或许是阴水仙在无法反应前被击杀……不对,‘情种’间的联系,应该是无意识的,而且,施术者的死亡,会对受术者产生不利影响……”

    他喃喃地否决了最初的假设,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更可能,是阴水仙主动断开……”

    我心中也有这个想法,但听到孙教授提起,还是有点儿难以接受。

    天下,会有这样的好事吗?

    对于我们讨论的事情,有容是不太懂的。但小妮子也感觉到,因为发生了某些事,本来笼罩在大家心头的阴霾已开始散去。

    她一下子跳了过来,挽着我的臂膀,偷眼打量,见我的脸色已比较正常,这才敢问:“宇哥,混子哥他……”

    我拍拍有容还有些发颤的手,暂时撇去心中疑问,展颜笑道:“算他狗运,竟然没死……”

    有容低低地欢呼起来,屋里其他人则全吁出一口长气,然后才是欢呼庆幸,我忙吩咐人把容可为叫回来,免得他在情绪激动之时,做出什么傻事。

    直到这时,在屋外候命的齐贤才敢走进来,向我报告洛河阳要求通话的事,这位老大人已经等了很久了。我略一迟疑,看着混子已在孙教授的妙手下沉睡过去,便点点头,随他出来。

    “陛下,我等已身处死地!”

    在萤幕上,这位老大人也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但细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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