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拼尽生命的要求,完全打在了空处?”
“除了上帝与真理,世上还有它物!”
老神父猛然直起脊梁,语气也激昂起来:“三百万人的黑暗世界,怎能道尽世间真理,怎会是上帝光辉专注之地!和一百亿的生命相比,三百万,不,是仅仅数十人的黑暗世界高层,怎能决定世界的未来!”
“哦?你是个民主主义者?”
我的话中不乏讽刺,而老神父也针锋相对:“只是笃信我主的公正罢了!”
我没再说话,这并不是说明我被老神父驳倒,而是在蓦然之间,我竟把握住了以前一直模糊不清的概念。不仅是洛达修心里在想什么,便是卡缪那出乎常理的要求,也终于被我解读出来。
看着老神父平静中涌动的异样力量,我脑中闪过刚刚那一群纯朴而可爱的孩子,还有这个平静的像是世外桃源的小镇,然后,我大笑了起来。
洛达修冷冷地抿住嘴唇,脸色并不因我的无端大笑而有丝毫的变化,苍老的脸上,每一道刻纹都是铜浇铁铸的稳定,显示出他心底不容动摇的信念。
可在我看来,这样的信念又是何等无稽!
且……可怜!
“黑暗世界不能代表,而你,洛达修大人,便能代表了?你选的合作伙伴们,不也正是那些要主导世界进程的家伙吗?你的选择,还真是具有代表性啊!”
洛达修缓缓提起手臂,已做出了一个即将攻击的架式,闻言微一摇头:“任陛下如何想法,也无妨!既然陛下已经把话带到,是战上一场,或是就此离去,由陛下自决。”
他终于对永无休止的辩论感觉到不耐烦了,呃,或者更准确地说,他是对自己渐渐暴露出来的心理世界有了警惕。而看他的模样,可不是让我自行离去的态度……
我长长吁出一口气,止住了笑声:“不用担心,洛达修神父,我会非常自觉地离开!不过,在此之前……”
“吼!”猛然一声低啸,我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内爆发出了惊人的冲击力,由我和洛达修共同“搭建”的漩涡被一冲而破,无视他身前爆发出的强烈圣光,我合身撞入他怀中,伸手搭向他的喉咙。
这一击我已出了全力。
手掌微微弯曲,掌心处似是打开了一个深邃无底的洞穴,喷发的圣光在这深洞的吸力下被瞬间扭曲了,仿佛是一道栽入黑洞的光流,再没有出来的机会。
洛达修面露惊容,正要变式后移,我手掌已贴着他的脖子,发力内握。只一瞬间,十余道圣光合成的防御光壁被一把捏碎,我的手指掐住他的喉管,手肘一撇,猛击在他胸口。
“咯”地一声响,他胸前肋骨齐齐断裂,但却没有一根错位,以致伤到内脏。只不过,那断骨的滋味也实在是不好受了。
洛达修脸色一白,却硬气地不发一言。我的脸孔微见狰狞。
“这是我替卡缪对您老人家的问候!”
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向后疾飞,“@”地一声响,我已把老神父掼在了墙壁上,整个教堂都震动了一下,本来被气流阖上的门户,再次洞开。压在房顶的积雪簌簌落下,又被大风卷起,吹入教堂之中。
只一招,数十年前名动天下的“光辉骑士”洛达修,就再无还手之力。
他老了!
看着他眼中依然不变的坚定,我手上加力,冷意森森:“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教廷内部对马文的突然即位没有一点儿正常反应,原来,是您老人家在那里做工作!也只有你的声望,才能压下各种不和谐的声音!
“洛达修大人你帮着马文那厮,整合教廷,害死卡缪,总不是认为,马文可以当一位孝子贤孙,供您颐养天年吧!
“似乎在您老人家心里,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