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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可是万万不能挂在嘴上的!

    随手将手上缺口处处的铁剑扔在一边,用海水洗去手上的血渍,之后将灵犀笛掏出来,在手指上转了一个圈,举笛就口,吹出一个小过门,试了试音色。

    嗯,虽然用它敲碎了一个改造人的脑壳,但音质音色都还正常。

    笛音柔柔细细,在海面上飘散开来,游动在波光之上,起起伏伏,流畅自然,海潮的声响时远时近,笛音也伴随着它,清淡悠远,缥缈无边。

    月华在虚空中织就了朦胧的纱帐,吸引着流动的音符,在其中跳跃欢唱,如轻舞的精灵,不沾染一点儿尘俗颜色……

    第一次见长链的夜晚,怎会想到竟是这般模样?

    这里……可一点儿也不像战场啊!

    恍惚之间,我将吹孔从嘴边移开,心中竟不愿再吹奏下去,只觉得此情此景,我辈吹奏调情,倒是如此虚伪!

    叹了一口气,我整个人躺倒在沙滩上,缓缓吐息,有一个月啦!这个月来的生活注定了我无法享受太多的宁静,大家把话都说开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是吗?

    伸直了手臂,抓住了身边的铁剑。

    这柄凡铁是我在国内顺手从一位晨练的老人手上抢来的,原本就没开锋,并不算一件杀人的利器,只是近月来,我用它接连砍断了百多人的肢体,收拾了几十条人命,也真是难为它了。

    双手将它举起平放在眼前,眼珠、剑刃、月光形成了一道反射光线的路径,一时间,也让这把锈迹斑斑、缺口处处又全身血污的铁剑闪光了一回。

    再叹一口气,合掌抓住了剑身根部,缓缓上抹,手掌过处,锈迹、血迹一一不见,缺口平复,剑身也真正显出了利刃的冰霜寒意。只是,剑体却是大为缩水,现在的长度,充其量也就是一把较长的匕首吧!

    可怜!

    这时候的我特别的多愁善感,想了想,我掏出了一段半公尺长的合金钢棍,这玩意儿是我昨天从一个改造人身上硬拽下来的零件,想来材质差不到哪里去。

    双掌一合,将剑身与钢棍硬生生地挤压在一起,真气到处,百炼钢亦化绕指柔,剑身再度抽长,再为之开刃……

    这样,应该就可以将就一下了!

    我站起身来,目光望向内陆的方向,那边的天际,隐隐有红光闪动,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是战地的炮火了。

    似乎出生入死的人们,并不知道有不速之客的驾临,我深吸一口带着海腥味的空气,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刚刚炼剑消耗的元气补充过来,然后剑尖指向沙滩的那一边,露出了笑容:“什么时候,竟然害羞起来了……奇喀,我还以为你的脸皮是人工造的呢!”

    随着我的声音的飞扬,奇喀枯瘦的身体在沙滩上显现,光秃秃的右臂很是显眼,古立班也如先前一般无二,伴在他的身边,那露出金属光芒的赤裸胸膛很刺目。

    我的目光在他们两个家伙的身上旋了一圈儿,脸上笑容加深:“今天第四次了……你们这次又请来了什么人呢?”

    言语中,我随手将已醒的朱翎扔上天空,随即剑身摆动,剑气纵横交错地扑杀而去。

    古立班和奇喀分两边跳开,旋即又夹杀而上,拳脚的劲气实不可轻忽,剑影分张,沙地表层仿佛被狂风吹掠,顿时卷起了一层沙尘,将我的身体裹了进去。

    一拳一脚猛地轰在我身体外面的沙障上,发出震天的轰鸣,而剑气在这种攻击下猛烈地反扑,成千上百的剑气向四面八方狂射而出,几声金铁交鸣声响起,我踉踉跄跄地摔出几公尺外,但奇喀和古立班更惨,一个腰部受到了重创,一个半张脸都被我砍了下来。

    当然,对他们这种怪物而言,这种小伤,算不上什么,只要能够及时更换零件便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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