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地,如果当真打成一团糟,那可真是大煞风景了!

    一时间还没有找到固定的目标,我颇有些散漫地沿着海岸线踏海散步,听着海浪拍打岸边礁石的沙沙轻响,心境已渐渐地从刚刚久别重逢的激昂感情中恢复过来。

    在逐渐平和的心境中,一缕幽思却浅浅淡淡地缭绕心中,没有刚刚冲刷理智的激扬,但回旋蒸腾之际,那种氤氲和暖的感觉,却比任何一个时候更为深刻清晰。

    不自觉地,一个浅浅的微笑浮起在唇角,心境在笑容中愈发平静,而心中那温暖和谐和的情感却似乎触手可及,有若实质,似乎感表充盈心胸,但心胸却愈发地广阔明朗,更胜往日。

    月华流转,透空而下,铺洒在身上,竟似透体而过,举起手臂,迎向月光,这个新生的肉体当真如婴儿般洁净无瑕,白晰粉嫩之处,倒和女人差不多……我想我应该明白老爸那比妖怪还俊美三分的皮囊是如何得来的了。

    只是,我十七个年头或平平淡淡,或激扬壮烈,或险死还生所留下的诸多印记,也一并消失不见……针对于肤浅的喜悦,我更有些怅然。恍恍惚惚间,思维流转,溯源而上,千载冰川,铁血战场,少年轻狂,千百情境一发而来,又一发而去,如梦如幻,不类人间。

    也在这一剎那,我突然晓得,我,再次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初到兰光的青涩少年的体内,再一次地感受到了那种只有少年才明白的涩然和纯净,同时,也获得了一种根植于力量基础上的真正的从容。

    记得老爸曾经讲过,戴上封印眼镜的我,是一种「次完美」状态——仅次于我武艺大成后那种真正的高人风范。

    那么,在现在,我是否已经是「完全的完美」了呢?

    本想着深究下去,却又突然地有些不好意思——什么啊!想来想去的倒也真是无聊,又不是那种钻研学问的老人家,有一个少年人的迷糊,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随手将这个问题放到一边,我瞄了瞄四周,似乎也没有人在这个偏僻的海边逗留,我也就不客气地在海面上伸伸胳膊甩甩腿,活动一下筋骨,同时,也开始正式地思考上岸后要去的所在。

    只不过,好像上天在「星殒事件」后对我特别照顾,一个引发我心中波澜的微妙反应,就于此刻自不远处传来,这个反应……呃,很熟悉呢!

    远远地看过去,一辆墨色的敞篷跑车静静地停在沙滩上,无声无息的,像一只孤独的黑豹,发散出森冷而危险的气息——或者,这并不是因为车子这死物的缘故,真正归结原因的话,把坐在车前盖上,正仰头痛饮的车主人作为罪魁祸首,那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飘过来的酒香对我这个刚刚成年的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