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痛苦得想到了死——不是想想而已,是真的想结束生命。只有一死,才能解脱。

    “嘿!”

    赵琳琳隐约听到有人推开了一楼走廊上的窗户,然后,一个瘦削的身影从窗户跳了出来。那个身影双手插兜,嬉笑着吹了一声口哨。

    “沈春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泼妇啊!”

    “徐娜,你!”

    “你可能觉得自己是李师师那样的名妓,可在我看来,你就是卖人肉包子的母夜叉,是一只膀大腰圆的母大虫!”

    徐娜没说一个脏字,就把沈春晓气得嘴唇发抖,可她没有松手,依旧拽着赵琳琳的头发。

    “喂,我给你机会了,你没有珍惜,别怪我不客气哦!”

    “你……你还能动手不……”

    沈春晓的“成”字还没有出口,赵琳琳就感到自己头顶刮过一阵旋风。她没有看到,徐娜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使了一招漂亮的回旋踢,正中沈春晓脸颊,一脚便将她踢出老远。

    沈春晓原本料定徐娜不会动手。在她的思维中,乔琳的朋友都会“装”,装作斯文有教养,所以她才能肆无忌惮。可她估计错了,徐娜不仅踢了她,而且踢了她最珍贵的脸蛋。她顿时陷入毁容的恐慌中,哭得梨花带雨,怂恿着她的同伴将徐娜给撕了。

    那几个女生确实义愤填膺地喊了几嗓子,甚至还有人挽起了袖子,往前冲了几步。徐娜从地上捡起一个啤酒瓶,“啪”得一声砸在墙上,玻璃碴子掉了一地。她举起手中剩下的半截啤酒瓶,淡然一笑:“不怕死的就过来。”

    女生们在原地抖了好几抖,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那半截啤酒瓶上的玻璃渣子是如此尖锐,足以划破她们的喉咙,她们不敢冒险。

    “要是以后再敢欺负我朋友,她——就是你们的下场!”徐娜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彻骨的寒意,她用啤酒瓶指着沈春晓,而后者的脸颊已高高肿起,可能几天都消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