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翩翩一转,转到剑柄便对上了他的掌心。

    这一对之下,竟有金铁相击之声从柄掌相击之处传来。

    周千盛吃痛之下往后撤手,随即双臂急张,竟想一把箍住白少央。

    白少央却不退反进,如乳燕投林一般投到他的怀中,右肘也跟着一道顶到了他的胸口。

    然后这人就如他所愿地飞了出去。

    原来这七尺高的壮汉飞出去的时候,也能像是团破布似的无处着落。

    白少央这才满意地收了剑,看向姬遥峰,却见对方激动不已道:“好剑法!”

    白少央不禁哑然失笑道:“这算什么好剑法?”

    等到周千盛落地之时,白少央甚至还未使出一招真正的杀招。

    他的剑锋还未落在这人身上,这人就已经要半死不活了。

    姬遥峰这才发现自己说得不妥,连忙改口道:“不是好剑法,那就是好身法,反正总有一样是极好的。”

    他平生第一次为自己的嘴拙口笨感到了深深的绝望,茫茫然地说了半天,还是怕自己夸不到点,反惹得白少央生了气。

    白少央却笑道:“是他出手时太过心浮气躁,否则我即便凭着这身法也占不到便宜。”

    说完这话,他也不去看韩绽,只看向身后的一众人。

    眼见何鸣风正含笑看着自己,白少央心中一声“咯噔”,立时抱拳道:“搅扰了何公子赏月的雅兴,还请见谅。”

    何鸣风笑道:“这倒无妨,周兄心急气躁,白兄替他磨一磨脾气,也是为他着想。”

    他三言两语之间便帮着白少央解脱了困境,好似是把那周千盛当做不懂事的江湖新人似的。

    他这一定性,朱万本也出来打个圆场道:“我这兄弟生性鲁莽,倒是为难白少侠了。只是在下倒觉得……白少侠似乎对这韩绽颇为关心。”

    话音一落,白少央就能感觉到有几道狐疑的目光如剑一般齐刷刷地对准了他。

    与他在月下同行的付镇兰倒是低着头不说话,然而那朱万本、薛杏儿、还有路凭川可都用一种质询的目光瞧着他。

    姬遥峰倒不以为意,只是他身后的韩绽却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看着白少央,仿佛这人的面上开出了一万朵小花儿似的。

    白少央正有些犯难,何鸣风却在此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咳得极为厉害,弓着背缩着身,眼圈里的血丝也跟着崩了出来,看着像是下一刻就能咳出血来。旁边的小厮阿卓见状,赶忙往他身上披了一件狐裘,瞧他那满面关切的样子,仿佛恨不得自己替这病鬼公子受累受寒。

    等他咳嗽稍缓之后,白少央便已想出对策道:“无论如何,韩绽在当日赤霞庄血宴上都救过我。杀父之仇不得不抱,可这救命之恩也绝对要还。”

    朱万本目光一闪道:“这么说来,莫非韩绽当日死而复生……是白公子的安排?”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面含微笑,和和气气地问的,简直看不出一点为难人的意思。

    可言语本身就是朱万本身上最强悍的杀招,比如这句话就足以杀人于无形,把白少央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他只怕也是问出了何鸣风心中的疑惑。

    白少央若是不给出个满意的答案,这几人的疑心只会越来越重下去。

    疑心越重,下毒便越是不易,到时劫人也要愈发困难。

    想到此处,白少央便轻轻一笑道:“朱先生这话就说错了,且不说我和韩绽之前仇怨仍在,当年韩绽被我刺死之后,是孟捕头亲自验的尸,你要疑心有人作怪,岂不得先疑到孟捕头身上?而且韩绽若是我挖出来的,那我定然会找个地方把他藏得好好的,又怎会让他在这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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