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大大的可惜?”

    付镇兰冷冷道:“和人死在一块儿,也好过和狗挤在一个窝里。”

    这话实在是刁钻毒辣得很,可陈静静却恍若未闻一般地继续劝道:“你若能降服,掌骑一高兴,或许会下令放过你的同伴,留他们几个活口。”

    他的话听着诚意十足,面上的笑容也透着几分喜气。

    一听到“活口”二字,付镇兰似乎也被这喜气给感染了一样,脸上覆着的寒霜也松了一半。

    于是他也开了口,露出一口尖尖的大白牙,仿佛是十分愉悦地说道:

    “这样哄小孩的漂亮话,我真是许久都未曾听到了。”

    陈静静听得仿佛有些委屈道:“你又不是个孩子,我怎么会哄你?”

    付镇兰看着的确不像是个孩子,陈静静看着倒像是个未曾发育完全的孩子。

    可若是见识过他的手段,听说过他七大煞的威名,就不会有任何人把这个少年当成一个孩子。

    付镇兰只淡淡道:“你若是不愿哄我,那就不妨去死。”

    他一向是个不愿委屈自己的人,更不愿在陈静静面前继续演戏。

    陈静静只诧异道:“我好心想让你活下去,你竟想让我去死?”

    他仿佛受了极大的心伤似的,话语里满是不可置信。

    付镇兰冷笑道:“你若为了我去死,我或许会考虑投降。”

    他实在懒得陪对方在这般耗下去,只愿速战速决,一剑决生死。

    付镇兰这句话一放,便是打算断了对方的念想,彻底激怒这娃娃一样的少年。

    陈静静听了这话倒并无怒火,只是面上的两涡也往下一沉,嘴角也往下一撇,用一种无比哀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蹙眉一动眸间,颇有些凄凄艳艳的味道。

    接着这少年便袖一扬,掌一翻,露出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然后直直地往自己的胸口插去!只听“夺”地一声,匕首的一半就已经没入了他自己的胸膛。

    他竟然真的为了付镇兰的一句话而去死?

    这人难道是疯了傻了不成?

    付镇兰简直看得目瞪口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静静的嘴角溢出一丝血来,身上也猛地晃了一晃,看上去像个摇摇欲坠的醉汉。

    可他的一双眸子却很亮,亮得像是黎明前天边两颗光芒最盛的星子。

    付镇兰诧然道:“你……”

    他仿佛已失了往日的毒舌和利齿,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形容眼前发生的事儿。

    这看上去简直太荒谬了,荒谬得他几乎要咬破舌尖,才能发现这不是一场离奇的梦境。

    陈静静却笑了笑道:“你瞧,我是不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付镇兰,你信不信我?”

    他的笑容灼灼如火,那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付镇兰,像是狗皮膏药似的,撕也撕不下来。

    付镇兰沉默了一会儿方咬紧牙关道:“我信……我信你是个疯子!”

    陈静静听了这话,却笑得更欢了。

    他忽地一把拔出匕首,用手在自己的胸口上抹了一抹,仿佛蘸颜料似的那么抹了满手,十指都像是在血水里泡过似的,不住地往下滴。

    这样可怖的景象本是骇人得很,可这疯子一般的少年看了看自己的血,却仿佛更为兴奋了。

    他的两指一弹,便有一枚血珠子朝着不远处的薛杏儿飞去。

    这血珠子看着也不甚出奇,薛杏儿一时也没有留意。

    她这一时疏忽之下,那枚血珠子便掠过鞭影的防线,如迅雷急电一般贴到她的身侧。

    只下一瞬,薛杏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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