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你若在这里杀了他,将来必有心生悔意的一天。”

    白少央淡淡道:“那就等我生出悔意了再说。”

    叶深浅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似的,心中一阵唏嘘,把目光从白少央的脸上挪到了韩绽身上。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而且还是一个爱你深重的好父亲,并非每一个人子都如你这般幸运。”

    白少央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然后说了一句十分奇怪的话。

    “也许我不该当他的儿子,你才应该当他的好儿子。”

    韩绽听得面上一阵黯然,仿佛被白少央刺出的背后那一道刀伤忽然活转了过来,恶狠狠地在他身上咬了一口。

    叶深浅听了这话,只面色不变道:“我没有福气做他的儿子。但他是人证,我是查案的人,只要我活着一日,就会保住他一日。我护得住这一次,也会护得住以后的千千万万次。”

    他顿了一顿,目光如烹油烈火一般泼向白少央道:“所以白少央,你若想要他的性命,就必须先要了我的性命。”

    叶深浅说这话时,并没有带上什么雷霆一般的厉声,从他嘴里蹦出的每个字都平静得很。

    然而这平平静静的句话落在韩白二人的耳里,就仿佛是一道出战前的檄文,一阵沙场上的号角,说得韩绽身上一震,讲得白少央面上一白。

    他便把目光一寸寸地沉了下去,从叶深浅的额头,沉到了他曾经亲吻过的脸颊,最后一路向下,直直地沉到了叶深浅的影子上。

    白少央看着这道经常躲在自己身后的影子,眼里好似含着两块化不开的冰块,他动了动唇,开了口,像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似的。

    “叶深浅,你以为我不敢么?”

    这话音轻飘飘地落下来时,叶深浅的心却重重地坠了下来。

    他知道白少央是在说些气话,可却还是被这话给刺了一刺。

    寂静像暮光一般在僵持的三人之间铺展了开来,仿佛在等待着一道细微的火花能爆裂开来。干裂的土地里生着一道道裂缝,像是山神爷的一千张嘴,可这嘴里却只能传出一点极为微弱的风声。

    在这一片令人不安的死寂中,他们头顶上的飞鸟忽地传来一声嘶鸣,落在这碰撞在一块儿的目光之间,像是一滴水落进了一锅沸油。

    嘶鸣声一过,叶深浅便有了动作。

    他的动作不大,只是在手上推了一把韩绽,然后摆出一脸正色道:“你先去追陈静静,我随后就到。”

    韩绽听得一愣,目光在他和白少央身上转了一转,十分疑惑道:“那你们……”

    叶深浅只淡淡一笑道:“放心,只要你走了,我和他都不会有事。”

    他的笑容还未落下,便又用催促的目光推了韩绽一把。

    韩绽只好立刻就走。

    可他还未走出几步,白少央的刀光就飘了过来,像一匹白练似的在血色残阳下飘了过来。

    叶深浅立刻纵身一闪,一闪就拦在了他的面,既挡住了白少央复仇的路,也打开了韩绽追求真相的路。

    白少央当然不敢杀了叶深浅,他也绝对不可能杀了叶深浅。

    杀了这人,就好像把自己身上的一半筋骨都给切开,那滋味和杀了自己没什么区别。

    但是白少央心中有恨,胸口含怨,手上便刀光烁烁。

    他恨的是叶深浅放走了韩绽,怨的是叶深浅近乎于背叛一般的站位。

    于是这股恨意和怨气就被他发挥到了刀身之上。

    叶深浅身上的伤势比他的要重,所以这一场刀战下来,他有七成把握能擒住叶深浅。

    等点了这人的睡穴,他再让韩绽在这世上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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